“莺莺小姐的裙子?”
“果然还是有些麻烦啊,陈应先生帮我报个警吧,”莺莺有些丧气的放下锄具。
“莺莺小姐要离开吗?”
“陈应先生,到了国王放出夜莺的这天哦,祝贺我吧。”
“这里不是莺莺小姐的家吗?莺莺小姐离开后要去哪里呢?”陈应有些措手不及。
“不知道,陈应先生,我想我应该要出去看看,即使我的脚上还拴着风筝线,我用尽全力把自己从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逃出来,
我想我应该要学会飞翔的本领,像风筝,像滴落的麻雀,我被关在华丽的服装里喘不过来气,我做着那些怪异的艺术品,
我要知道真正的快乐,我要知道我在哪,我是谁,可关于这一切,我无能为力。”
莺莺茫然的摸着花瓣,十几年的囚禁,只是简单的一句的通知就解脱了,好像那些猫爪下的老鼠,被抓的鲜血淋漓后继续玩耍戏弄。
莺莺描绘不出这种感觉,来的太轻易太痛快,让人不敢相信。
“莺莺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社会的变化是日新月异的,找到自己热爱并为之奉献的事业是上帝赠予的无与伦比的幸运。”
“莺莺小姐是以治病的名义留在这里的,那些首饰裙子可以交给专门的寄拍店,那架钢琴还有一些名贵的珠宝莺莺小姐可以自己留着,我帮不了什么,问下方警官吧,”陈应沉思片刻,他不知道莺莺为什么突然离开伊甸园。
“我没有钱,但希望你能喜欢我的颜料,”莺莺今天穿的简单的白衬衫,黄色桔梗花丝带压在头发后面,编成漂亮的鱼骨辫。
陈应以为是简单的油画棒或是水彩颜料袋,结果看到了被扔成一团的钻石项链,还有敲碎的翡翠,琳琅满目的各色宝石,用水晶盒装着,折射出的光透着奇异的光彩。
“陈应先生,你愿意换吗?”
莺莺很是忐忑,她怕陈应瞧不上这些东西。
“莺莺小姐,你知道它们的价钱吗?”陈应的眼睛都要闪花了。
“很便宜吗?那…那架钢琴怎么样?这不仅仅是陈应先生的工资,还要拜托你让我安定下来,我不懂你们国家的法律,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会被当成犯罪分子,关于我身份的证明要等到签协议的时候,莲娜被她的家人找到了,所以请您帮帮我吧,酬劳不会少的。”
“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首要任务是联系到专业人士帮你解决这些问题,莺莺小姐先拿到你的身份证明和签证,这些东西都很重要,”陈应没有一口应承下来,他清楚自己的实力,这些钱不是他能赚的。
“陈应先生要离开吗?去哪里?”莺莺把珠宝一股脑的放进水晶匣子里。
“上学,不知道干嘛就读书,反正读书没有坏处,”陈应脱下了成熟的西装,眉目中的青涩也显露出来。
“读了书可以做什么?”
“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看你想见的风景,留住你在意的人,读书或者结婚是我跨越阶级的最快方式,我不要随便一个人都能拿捏我,我要我不是某个人,像莺莺小姐所说的那样,这不是高尚的艺术,但所有的艺术都要学习。”
“陈应先生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莺莺小姐,每只雏鹰都有一个阶段默默蓄力,直破云霄或跌落山崖,我要试一试,好不容易争来的,再来一次的机会,”陈应委婉的拒绝了,他想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名字下。
“如果莺莺小姐不知道干嘛的话,就跟我一起上学吧,我们的教育比开膛破肚的青蛙要温柔多了,”陈应向莺莺伸出手。
“好啊,那肯定很有意思,”莺莺握住陈应的手,歪着头浅笑,像绽开的白山茶一样清纯。
“歪,还走不走啊,俩黏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