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心一沉,当即摘下眼镜不太愉悦地看着千重月。
“你身为我的下属,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不能够拒绝我的要求。”
“这种场合未来都是避无可避的,你若是跟我.....跟我成了正式的上下属关系,定也躲不过。”
他说到一半像是突然噎到了般,猛地大停顿一下再接下去讲。
至于中间省略了什么没说,俩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去提起。
“生气了?”
千重月将端给白又白的茶直接拿起来喝,在氤氲的水汽中挑着眉看他。
白又白双手环胸瞪着她,脸上凝结的冰霜越来越多。
“这件事跟我生不生气没有关系,是你失职!”
他现在压根就不敢拿开除来恐吓千重月,毕竟她的办事风格他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说一不二扭头就走。
所以早就失去了老板颜面的白又白,只能够闹脾气似的指着千重月骂她。
“还真生气了。”
轻松拿捏白又白的千重月,含了口茶水后将杯子放下,绕过办公桌朝他走去。
由于在她手底下吃过太过次的亏,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压着的白又白,立刻起身离开办公椅。
“你想干什么!”
她之前就曾毫无预兆地走上前来把他压在椅子上亲,当时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差点就要被外边的秘书发现。
明明俩人的关系没还有明确地建立起来,千重月好像就已经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似的。
面对白又白惊疑不定的质问,千重月只大步而来并未作答。
她看着站起身来背对着落地窗的白又白,一步步不断靠近,一步步逼得他缓缓朝后退去。
直到后背隔着轻薄的衬衫贴上了冰冷的玻璃窗,这个欲拒还迎的男人也只是拧紧了眉头,手上丝毫没有推拒的动作。
他眼尾那片小扇子似的长睫垂落下来,眸中还含着未消散的怒气,见到千重月倾身而来时,却是忍不住紧张地微微撇开视线,将淡红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扣到顶的衬衫将喉结遮掩得实在,用力往下咽着茶水时却还是能窥见几分起伏。
白又白已经学会了主动回吻,吻到深情忘我时恨不得将千重月揉进怀里去。
直到臀上猝不及防爬上来一只顶风作案的手,五指收拢时惊得他一瞬瞪大双眼。
“唔!”
热烈的红瞬间爬上他玉白的面容,瞳孔颤动的白又白猛地把千重月推开,整个人紧紧贴在窗上,看着仍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眼中却尽是狼狈和羞恼。
“你,你!”
那一瞬间被揉捏的感觉太过清晰,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的白又白看千重月的眼神都变了。
她....她难道其实对那种事情是非常热衷的.....
“喝口清茶消消火,祝你晚上玩得开心。”
千重月舔了舔湿润的嘴唇,跟没事人一般淡定地退出办公室,徒留心脏剧烈跳动的白又白一人纠结万分。
果然,若是想要打破他们之间暧昧的屏障,那件事情还是要说出来。
否则他将永远跨不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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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重月做出惹火动作的那一天起,白又白反而不再拒绝她的靠近。
他想知道她除了成为他爱情中的唯一性,是否也可以成为他攻克心理障碍的唯一性。
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的白又白,在千重月转正前的最后几日,不断地去验证这件事情。
但结果一如既往,失望过太多次的白又白倒也坦然地接受了,心底也说不上有多难受。
他倒是有些犹豫于到底该如何同千重月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