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猜到白又白想要听什么,而他也不是不能够编点好听的,但万一这后边东窗事发亦或者俩人闹翻了,第一个牺牲的无辜人绝对是他。
“她中午没问什么。”
“之前倒是有问过我,那个新来的生活助理如何。”
“想知道她煮饭如何,知不知道您的生活习惯之类的。”
第三句是陈特助自己加上去的,反正粗问细问都是问,只要千重月的的确确关心过这件事就足够了。
白又白听到这话一直微微蹙起的长眉似乎松开了些,面孔上那堆万年不化的积雪也终于消融了点。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周身不再围绕着一场暴风雪,总算是天朗气清了。
警报解除的陈特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白又白却又给他抛出了新难题。
“帮我把千重月叫过来。”
若非总裁直系下属,总裁专属的楼层很难轻易进出。
白又白之前一直拿这个当借口来为无动于衷的千重月做解释,现在他让自己最得力的下属亲自去把她叫上来,已经算是一种无形中的低头了。
他实在是很想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去好好地问清楚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要她别再这般若即若离且态度暧昧不清的,他好歹也能心甘情愿再稍稍低一低头。
但结果很遗憾的是,陈特助没能成功把人带来。
千重月拒绝的理由很简单,纯粹就是不想上来。
待在办公室里摆了无数个姿势,想了无数个开场白的白又白,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阴沉下去。
他挂掉陈特助的电话,结束掉可有可无的午休,走上前绕着办公桌走两圈,等到心平气和些了,才缓缓地坐到位置上去,欲继续用公事来麻痹自己。
可惜这一回最爱的工作也救不了他,白又白一拳头砸在造价昂贵的定制办公桌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形状饱满的胸膛起伏不定。
“千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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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月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陪漂亮妹妹们聊天。
新来的生活助理被外派去买东西,路过前台时顿了顿,没忍住转过身去找千重月。
她是个长得很秀气可爱的女孩子,衣着打扮比先前的千重月还低调许多。
“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之前都是怎么在死人脸....不是,是怎么在白总手底下熬过一个月的?”
“他要什么我给什么,却天天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表情,他太难伺候,啊不是,太难琢磨了。”
小助理愁得头都秃了,无比后悔当初被工资迷了眼失了智。
另外两个同事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齐刷刷扭头看向千重月。
“你当初是怎么过面试的?”
她没有对小助理的抱怨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助理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倾身过来贴着千重月低低说话。
“我...我有点恐男。”
“听说当总裁的生活助理不用融入公司圈子,天天面对他一个男的我还算能接受。”
“结果死....白总这人就不多说了,秘书部居然五个都是男的!!男的!!”
表情有点扭曲的小助理微微泄露出几分怨气,但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太多,也只能哀怨地收敛。
千重月一脸的意料之中,白又白这么一个死要面子的家伙,挑选助理的条件实在是不要太好猜。
她拍了拍小助理的脑袋,爱莫能助。
“呜呜呜打工人好难,又想辞职又害怕被开除呜呜呜。”
“狗老板早饭午饭都不吃,晚饭也让我不要做,长了张什么嘴啊这么挑剔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