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齐地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差不多,节目第一期也要播出了。”千重月把鞋跟他并排放在一起,坐下之后淡淡地回应道。
“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还能看看网友们的反馈。”白又白爬上床滚了一圈,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过想想第一期有一百个人露面,每个人估计都分不到多少镜头。”
“没关系,等你挺进决赛圈,摄影机会怼到你脸上拍的。”
千重月将书拿了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宿舍骤然安静下来。
“决赛圈哪有那么好进,一百进二十,能挺到三公就该烧高香了。”眼镜男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时不时从白又白身上飘过去。
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仇生在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准备掺和进这完全没有意义的讨论。
“你说得对。”千重月将包着小说外皮实则是管理类的书籍啪嗒一下合上,破天荒应了眼镜男的话。
难得被高岭之花肯定的眼镜男诧异地撑起身来看她,上铺抿着唇的白又白有些低落地扣着手,心底默默为千重月说的话找补着。
她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没有进决赛的那个能力。
“你若是能挺进三公,的确需要烧烧高香,谢谢你祖宗的保佑。”千重月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唇角突然耷拉下来的眼镜男,“但我感觉你连烧香的机会都没有。”
“你!”眼镜男狠狠摸着后槽牙,用力一拍床铺猛地坐起来,“一号娱乐培养出来的练习生素质都这么低下的吗!有你这样当着面诅咒人的吗!”
“素质祭天,糊咔靠边。”千重月耸了耸肩,懒得再多费口舌搭理他。
嘴皮子显然没练到位的眼镜男气得七窍生烟,白又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人恶狠狠地瞪了后,又欲盖弥彰地转过身面对着白墙傻笑。
她在帮我说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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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节目正式开播。
八点准时抱着手机的言左准备好了炸鸡啤酒,默默等待着自家老板的帅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好好的大老板不当非要跑去当练习生,近期电话都接得很不及时,不少事情都得靠言左一个人来判断。
真的是一个非常让人不省心的狗老板。
第一期被分为了上下两期,上期的开头先是拍摄了一下朝气蓬勃的小鲜肉们到达训练营的画面,时不时有些心机怪会搞点小动作来抢占镜头。
对娱乐圈没有半点滤镜的言左面无表情地看着弹幕快乐选妃,直到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她终于看到熟悉的银灰色短发一晃而过,但也仅仅就这么一秒。
她可怜的老板开头居然连颗头都没露出来,什么垃圾剪辑。
不耐烦的言左看着这群油头粉面的小东西们一个接一个地上了台,一个比一个还弱不禁风,跳个舞软趴趴没半点力度,唱个歌要么破音要么哭爹喊娘,收尾还好意思喘得跟刚跑了一公里一样。
她摁下额角爆出来的青筋,伸手掐住眉心揉了揉,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
幸好节目请来的也不全是制造话题的角色,也有不少真心想靠着选秀出头的,这类人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观赏性比那些划水怪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板在哪里?
节目都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言左发现千重月的镜头一只手指都能够数得过来,而那些少得可怜的画面里,她一直都是摆着一张讨债的冷脸,半点没有爱豆的样子。
【弹幕:灰头发啷个帅,就是脸好臭】
【弹幕:大概又是个想走高冷路线的,没劲】
【弹幕:他的脸冷漠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