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眼睛怎么红了,是今天的早点太好吃了吗哈哈哈哈哈。”
“话说刚才你怎么没跟重月打声招呼,你俩已经熟到可以用眼睛交流了吗?”
神经大条的队友撞了下白又白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
没人注意到他骤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反而一个劲儿地说起来二公训练期间的事情。
“你小子是真的走运,上个节目认识了这么不错的朋友。”
“咱练习期间他可没少帮咱忙,每次编曲上碰到点搞不定的事,基本都靠他去将牛逼的老师请过来帮忙。”
“乐器有啥小毛病也都是他解决的,还有咱彩排时间之前不是跟仇生的队伍撞了嘛,也是重月协调的。”
“又白啊,重月对你是真没得说,你一天天沉迷训练无法自拔,都没咋注意到他。”
“说真的,可惜我是个大老爷们,要不然我还真想泡他,又高又帅做事还稳重,要命。”
“大老爷们也能泡啊,你要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你干脆存点钱上某国去变性。”
“你个死扑街再乱讲我揍你啊!”
几个队员七嘴八舌地闹起来,如此融洽的相处是白又白过去从未感受过的。
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甚至在他们叽叽喳喳说着千重月有多好后,心情愈发沉重了几分。
人有的时候容易因为习惯性而忽略了某些东西,尤其在习惯了一个人的好之后,慢慢就会觉得他为自己做的事情全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旦出现变化,自己就会觉得又委屈又不满。
白又白同最初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已经相去甚远,他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发现这一切全都是千重月的功劳。
若是没有她时时刻刻在侧保驾护航,无底线地纵着他宠着他,兴许在被她强吻的那一刻,他的反应不会是鼓起勇气反抗他,而是隐忍憋屈地臣服于她。
他实在是被养刁了胃口,现在看谁都有千重月的影子,又觉得谁都比不上千重月。
有个身形跟千重月极其相似的队友跟旁人打闹间躲到了白又白的身后,一个激动伸手将白又白从背后紧紧给抱住了,嘴里还在大声地喊着救命。
白又白却浑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快速地挣开队友的手,大步退出了他们的打闹。
所幸玩闹中没人注意到他这显然不太对劲的模样,没一会儿便在监控底下稍微收敛了些。
逐渐意识到什么的白又白却始终无法将剧烈跳动的心平息下来,他失魂落魄地落在队伍后头,脑子嗡嗡作响。
刚才队友那无意识的越界行为,直接激起了他心中的几分反感在不自在,只想着赶紧把人推开。
可若是千重月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白又白非但不会产生逃跑的念头,反而会自然而然地朝她靠过去。
预感大事不妙的白又白低下了脑袋,面上满是惊慌失措。
他的喜欢原来与性别没有关系,他只是纯粹地喜欢上了千重月这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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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强迫自己远离千重月,某些不敢出现的感情便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可看着千重月真的一点点将他排除在外,整整三天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白又白却越来越心烦意乱。
他在宿舍内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透明人,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一次又一次从他身边头也不回地路过的千重月。
他本该对此很是乐于见成的,不是吗?
不,或许不是的。
过两天营内要办个小晚会,算是最后给即将淘汰的学员一个露面的机会。
心思活络的人很快就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四处窜门找搭档排练晚会节目。
仇生和眼镜男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