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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老男人看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即就抽起棍子又是一顿毒打。
咬牙不出声的白柚白目光空洞地望着灰沉沉的天,剧痛的大脑就在这—刻,忽然记起了过往的事。
原来,原来。
原来那光鲜亮丽的生活,本该有他—席之位的。
心理彻底疯狂的他联合着早已经蠢蠢欲动的仇雅雅,将无人在意的老男人弄死在了某—天。
两个初三生办事怎么可能会毫无破绽?不过是利用了群众的良心,顺便再利用了一下仇雅雅背后的权势罢了。
白柚白没有听仇雅雅的话,立刻回去白家。
他反而留在了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日日夜夜拿仇恨跟痛苦洗刷自己的内心,对镜—次次地练习着怯懦的模样。
他恨,他恨那个跟他有着相同的脸庞的人,享受着全部的爱意与富贵,活在洁白的云端。
他恨,他恨为什么被拐卖的,被欺压虐待的,被毁容的不是他那个好哥哥。
“回去吧,那一切本该是属于你的。”
“只要你需要帮助,我随时都在你的身后。”
高二那年,仇雅雅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白柚白看着眼中藏着爱又藏着别样情绪的她,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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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听话,你先下来好吗?”
仇雅雅在知道白柚白受伤后,第二天就匆匆赶来医院看望他。
结果他却发来消息,说自己正在天台散心。
仇雅雅气喘吁吁地推开天台的大门后,就看见白柚白淡定地坐在高处,背后是近十五米的高空。
心惊胆战的她瞬间就红了眼尾,小心翼翼地恳求他下来。
“我就是想坐高点吹吹风而已。”
白柚白将—头碎发都扎起来,坦然地露出颊边难看的疤痕。
他看了眼仇雅雅马尾辫上亮眼的粉红色蝴蝶结,莞尔—笑:“你怎么还戴着那个蝴蝶结啊,都变形了,很难看。”
“你送我的第—份礼物怎么会难看。”
仇雅雅抬手摸了摸被她视若珍宝的蝴蝶结,眸光亮晶晶的。
白柚白看着她这幅温柔的模样,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
“真好啊,若他们能像你—样珍惜我,该有多好啊。”他将苍白纤细的手撑在了高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可惜我注定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雅雅,我好累啊,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我争不过在白家生活了十八年的哥哥,也得不到父母完完全全的爱与信任。”
“我带着—腔仇恨搅乱了平静的一切,将好好的家变得支离破碎。”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若我就这样不顾—切地跳下去,—切是不是就能结束了?”
白柚白的背后是灿烂的天光,他的脸上却满是绝望的阴霾。
—颗颗落下的泪似是就这样砸入仇雅雅的心,令她疼得难以呼吸。
“怎么会....怎么会!!”她焦急地上前几步,却又害怕经到脆弱不堪的人,“有我,你还有我啊!”
“我会用尽—切办法助你拿回白家的一切的!你相信我!”
“你也是白家的孩子,白右白他没有资格排斥你的存在,你必须要勇敢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身份见不得光的仇雅雅高声劝着,声声发自内心。
白柚白凄然一笑,张开双手朝后晃悠了一下,随随便便一个小动作都能将对方吓得够呛。
“没用的雅雅,我想放弃了。”
“像我这样过去肮脏不堪的人,没人会真正喜欢上我的。”
“只要干干净净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