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他似嗔似怨地瞪了千重月这倒霉玩意儿一眼,拔腿就冲上三楼去。
见告白已经成功的老师,终于心满意足地从树后面站出来。
她在一秒钟内切换了另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大声驱赶着学生。
“大早上的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赶紧都给我回班级上课去!”
至于满地的彩带.....
什么彩带?哪里有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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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月十九岁生日前夜。
胆大包天的白右白绕过了千家所有人,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改行做贼了?”
正准备去洗澡的千重月看到大大咧咧闯进来的人,稍稍挑了挑眉。
表情不太愉悦的白右白噘着嘴,见她拿着换洗的衣服,直接抬脚就跟了上去。
“洗澡?我也要一起。”
千重月听到这话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一瞥白右白那认真的神色,内心出现了迟疑。
她被挡在浴室门口进退不得,无奈询问这大少爷又想干什么。
“你还敢问!你这混蛋!”
“你居然敢忘了高考结束那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见他如此委屈可怜的控诉,那天被仇不得这王八犊子灌懵的千重月稍微回想了一下。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喝到最后是被白右白带去了白家,在他们家客房睡了一个晚上。
然后。
好像有水声,也有哭声,后背还隐隐有些发疼。
千重月愣了下,当着白右白的面伸出犯案的手指看了眼,默默托住了下巴。
“你听我说.....”
“休想狡辩!你这个觊觎我....的变态!”白右白咬牙切齿地怒骂了声,颤颤巍巍伸出小指头来戳她。
千重月噎了下,不禁思考起白右白是否跟之前的霸总一样,对这件事情有抗拒心理。
没想到一开始还骂骂咧咧的人,转头红着耳朵拿起自己带过来的包,抖着手拿出很多难以启齿的东西。
“你要是喜欢那样,你早说啊。”白右白小声地嘟囔了一下,脸颊一片绯红,“怎么可以什么准备工作都不做,就那么随便地用手指把,把我.....”
“我去看了下教程,明明得先用水都弄干净了才,才能......”
他两条腿合拢得很紧,整个人背对着千重月完全不敢转过身来。
口中吐出来的话却可爱死了。
千重月捏着睡衣的手一紧再紧,最后仍是无法就此放过尚且青涩的果实,连人带包一起弄进了浴室。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一出?”
千重月低头摆弄着东西,淡淡问道。
“你明天,明天不是要生日了吗,我嗯.....我就想当第一个送礼物的人.....”
白右白含着泪,低头看着渐渐鼓起来犹如怀孕般的肚子,难受地皱眉。
“想把自己送给我?”
她一向直白,丝毫不顾对方已经烧得脖子都红了。
饶是白右白再坦诚,也无法舍弃最后一丝矜持去应下这样羞人的话。
他憋着口气不肯说话,扭过头不敢看千重月能将他烫化的眼神。
千重月哑声低笑,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肚子。
白右白嘶了声,而后脸色猛地一变,想要将近在眼前的千重月给推开。
怎料她手抓得很紧,他非但没能躲闪开,还一头撞进了她的怀抱,整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千,千重月!!!”
淅淅沥沥的水声如骤然降下的大雨,清晰无比地在耳边炸响,偏生浴室还自带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