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月感觉自己似乎走进了某个知识盲区。
她现在浑身都沾染着极度浓烈的血腥味, 周遭的风景也并不那么迷人,黑漆漆的如同惊悚片的取景地。
唯独怀中守着的人是这里唯一令人身心舒畅的存在。
可他很奇怪。
经历刚才那一切时明明吓得半死,缩成一团半天都没敢抬头看一眼。
偏生在尘埃落定后, 他将这满地的残肢碎肉纳入眼中, 扭头对着造成这一切的人却软了身子。
此软非惊非惧, 而是难以启齿的欲。
“......”
千重月不知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暧昧的氛围, 只能任由白又白用他那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抹去脸上的血痕。
眼下抱着他跟抱着个烫手山芋一般,粗糙打造好的休憩地也被黑狼尸体毁了个尽,她也不能随意将人放下。
“勇者大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渴望就此跟眼前人抵死缠绵的**太过强烈, 大胆热情的白又白倾身捧住了千重月的脸, 强迫她看向自己。
那双艳红血眸里似是冒出了两颗粉色桃心,几乎要将所有爱欲都实质化。
千重月鼻尖逐渐凝聚起一股甜腻的香味,道德底线从来就不高的她喉结一滚, 口中低喘了一声。
一双冰冷的凤眸染上了两簇炙热的焰火, 藏在墨黑眼瞳下的情绪差点就要压不住了。
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的白又白乘胜追击,捧着千重月的脸蛋慢慢将嘟起的饱满红唇送过去。
他垂眸偷偷看着对方色泽浅淡的唇瓣, 在差一丝丝距离就能触碰到之时, 心尖尖颤得格外厉害。
千重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动作, 整个人一动不动。
却在白又白即将就要把初吻送出去的那刻,强硬地撇开脸, 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
白又白在她手上自是无力反抗, 只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有些受伤地看着对方。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莫非她家中已经有一个深爱的伴侣了吗?
否则正常来说,不会有人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过魅魔的诱惑。
想到这个可能性,白又白心中莫名涌了上了一股气,又堵又难受。
他用力地扒开千重月并未使上几分力气的手, 深红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水汽。
“勇者大人,我是有哪里让您不满意的地方吗?”
“您看向我的眼睛里明明就有喜欢,为何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
“您是嫌我脏吗?还是.....您嫌弃我是个注定生来放浪的魅魔?”
“您明明是第一个令我产生了转化冲动的人......”
白又白没有选择去问心中最开始浮现出来的疑问,因为那对他来说不重要。
反正在大陆各族生灵的眼中,魅魔一族就是下贱□□的存在,诸多家庭破裂都是他们造成的。
标签既然都打上了,再否认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就算千重月真的已经有合法伴侣了,他也不会将人放走的。
他现在就是要努力服软卖惨,要千重月的顾虑一弱再弱,直到最后真正朝他敞开怀抱。
千重月见他眼中慢慢聚集起水光,无奈之余想起了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抽取的关键词。
那是她第一次抽到了金光闪闪的关键词,就两个字,新生。
阿镜很直白地告诉她,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为白又白修补灵魂。
过去普通关键词束缚的是白又白,特殊关键词束缚的千重月,唯一的金色关键词却是用来搭建起最终的桥梁。
新生二字也不算难理解,千重月努力了那么久,也该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