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面有多感恩戴德,宰相府里就有多苦不堪言。
言黎这三天,胡子拉碴的瞌睡都不敢打,宰相府上下老少,包括护国寺天机大师在内,都围着躲在被窝里的言兮昼念佛经夜打更,是一刻也没停。
天机大师说言氏一族不慎言行,不惧天道,有大劫,只有佛法方能化解。
所以,这一家人才有了今天这副模样。
“爷,事情就是这样。”殁玄这几天一直蹲守宰相府,每天这个时辰就会回来禀报一下相府的情况。
炎熠殁站在院中微微点头,殁玄会意退去。
宰相府中发生的一切,源自于言兮对他夺舍楚凌夜的恐惧,所谓天机大师的说辞,也加大了这份恐惧,炎熠殁怎么也没想到,言兮真害怕了,难道自己做的过分了?
皇宫御书房,楚雄窝在一堆宝物中间,他两眼放光的左瞧瞧右看看,摸一摸擦一擦,这可是世人日思夜想听闻不得见的宝贝,现在终于是他的了,说起来,还要感谢言兮和摄政王打架,真是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来人!”
楚雄兴奋道。
“给言大小姐和老七送点慰问礼去!”
有道是有来有往君子也。
脑袋被裹成球的齐善,应声退去,只是,他刚走出御书房,又折了回来。
“陛下!”
楚雄头也不抬的道:“何事?”
齐善拱手:“陛下,太子殿下已经等陛下三天了,陛下是否要召见?”
“嗯,让他进来吧。”
“是!”
楚子骞满脸委屈,一进御书房就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要退婚!”
如果不解除跟言兮的婚约,楚子骞觉得自己在归西的路上越走越顺。
楚雄看着桌案上比他脸大的夜明珠,余光瞥了一眼楚子骞道:“除非朕死了,你也坐上了朕这个位置。”
楚子骞闻言气结,为什么?到底言兮是父皇的种还是自己是?为什么父皇对言兮如此纵容?为什么举国上下那么多年轻才俊,悲催的却是自己?
皇家的威严尊严气节呢?
“父皇……”
楚子骞重重跪在了地上,他不想听什么这是父皇的秘密,这是有关于江山社稷的秘密,他只想和言兮解除婚约,仅此一事,其他任凭父皇的安排。
“下去吧!”楚雄面无表情,实则他心里也有气,气他这些个儿女不争气,一个个的不明白他作为父亲的良苦用心。
“父皇!”楚子骞还想挣扎。
“太子殿下请,老奴恭送太子殿下!”
楚子骞一脸沮丧的出了御书房,待他转入坤宁宫后,目光突然变得阴厉嗜血:“言兮,父皇,本太子先礼后兵给过你们机会了,哼!”
“母后,儿臣去过御书房了。”楚子骞拱手。
皇后微微点头会意,随即招手王嬷嬷把信鸽放了出去。
皇帝不仁,别怪她们母子不义,她费劲吧啦的把太子扶位,以为终于可以吃下定心丸了,没成想高兴没过半天,皇帝把太子就许配给了言兮这个贱人,言兮这个贱人循规蹈矩也就罢了,可这个贱人眼中根本没有皇家,没有她这个皇后,更没有太子楚子骞!整整半年,她用尽各种手段,却依然让言兮活蹦乱跳的来气她侮辱她,简直孰不可忍。
现在,就别怪她心狠手辣釜底抽薪了。
言兮不知,一场密谋的杀身之祸快要来临。
她还在念经,念着念着,入梦游荡。
她飘飘忽忽就来到了一个云雾缭绕的碧水蓝天仙境中,在碧波荡漾中间不远处有一方茶台,茶台旁边坐着一位举止温文尔雅的白衣仙人,丝丝仙气自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