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已在车库,四壁震动,腥风扑面!
惊讶万分的一连长摸到一支撬棍和一把大扳手,刚直起腰就被人撞到。
“快回车上!"是三连长。
“营长呢?外面搞什么!?"
话未过半,“咚!"的一声就在面前响起,刚刚还在说话的三连长一头撞在一连长胸口,随即软软地滑到地上。一连长两眼一抹黑,只觉热液溅脸,又听到小老乡的惨叫声,立即转身钻进车内,用力关上后门、反锁。
“当!!"车门挨了一记重锤,震动和巨响显示出极大的力量!
车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一连长对这款装甲车无比熟悉,闭着眼也能操作,很快把所有能进人的舱门都扣上。
外面一片打砸声和临死前的惨叫声。
停电、杀人,且不分军民,一连长立即想到:恐怖袭击!
“但他们为什么选择数千里外毫不相干的山城市?觉得我们很好捏是吗?好像也是啊,该值班的时候,主要军官都在这里打牌,人家说不定早就把情况摸清楚了,不捏你捏谁?"
一点羞愧、两点悔恨、八点愤怒在他心中交织,化作一股强烈的杀意!
车上有两挺机枪,但由于部队枪弹分离的管理制度,此刻枪内一颗子弹也没有,就是个摆设。
“老子辗死你们!"一连长恶向胆边生,钻进驾驶室,摸到点火开关,狠狠按下!……什么反应都没有。
“操!"他大骂一声,想起引擎还没修好。他幷不知道,地球上所有引擎现在都打不着了。
他恼怒地回到车厢,打开侧面的射击孔,借外面的微光,已适应黑暗的眼睛,看见几个人形但又不像人的东西,便将手中的撬棍狠狠捅了出去!
车外一阵闷雷似的咆哮,突然一股巨力把撬棍往外拽,他一下没抓紧,撬棍脱手而去,气得大吼一声!
天黑的时候,在仓库内参观的人并不知道,因为仓库是恒温、恒湿、全封闭的。但市长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一变,紧接着也打出个电话:“小张,你们快上来!叫战士们一起上来!对,出事了。"
教导员奇怪地问:“出什么事了?"
市长举起电话道:“外面突然天黑了,如果过一会又停电的话,就出大事了!"
教导员:“什么?……您,怎么知道?"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喂?…天黑?什么意思?…日食吧?…啊?这样啊,那可能是防护罩调整了透明度。……好,我现在过来。"
放下手机,教导员道:“市长,副市长,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直奔电梯。因为太匆忙,他忘了电梯是“坏"的。
看着他的背影,市长欲言又止。
防护罩的透明度的确可调,甚至可以一片片打开。但作为市长,他知道护罩不可能,也没必要调成一片漆黑,这在山城历史上从未有过。就算要调节,气象局也会提前至少半小时发布通知。
电梯门刚关上,小张、韩彪等人就从楼梯跑上来了。见几名保镖都提着打靶用的枪,之前搬下去的弹药箱也拎在手里,市长略为放心。
由于靶场也是封闭的,听小张说外面天黑了,官兵们不信,一起下到八楼看,才吃了一惊,然后在保镖们的劝说下来到十楼。
一伙人跑来跑去的路上,小张、小李把从市长那听来的预言告诉了韩彪和战士们,这些人也是将信将疑。
市长迎上去问:“这位同志贵姓?"
“免贵姓韩,听小张说,好像会出什么事?"
“是的,你是他们的指挥官吗?"市长对军衔半懂不懂。
韩彪支支唔唔:“我是排长,他们,有些是有些不是,我,那个……”他不好意思说这些兵是教导员为了应付市领导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