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军便是瓮中之鳖,但是,如果朝中有变,加上威阳、河维的粮草,西耀军甚至可以乘虚而入,直指京师,那便是更大的威胁,因此,我无论如何,也要拖住这三十万大军!不能让他们南下!绝对不能!”
徐京站了起来,抹干了眼泪,披上战甲,如往常一样,巡视梁川城防,一出大帐,梁川城许多身穿白衣拿着铁锹锄头的百姓站在门口。
“徐大人,王大人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百姓们哭着说道,“王大人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梁川干戈不断,您和王大人奋勇御敌,保住了梁川城三十万百姓的性命,这些我们都牢记在心,没齿不忘,可如今王大人他走了,咱们也没有什么心意,只能这样来给王大人送行了。徐大人,如今梁川城情况危急,我等三十万百姓,愿与徐大人同仇敌忾,共御外敌,我们把铁锹、铲子、锄头都带来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可以上阵杀敌!与敌人血战到底!我们要为王将军报仇!我们要为王将军报仇!”
徐京听完感动不已,向百姓们跪了下来:“我徐京在此,替王将军,替大成国,谢谢诸位了!我徐京自当肝脑涂地,奋力杀敌!上不负苍天,下不负万民!”
徐京取来纸笔,刚想写信给京师求援,结果有放下了笔墨,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抱着必死之心写下这血书,交给信使,趁夜偷偷地赶往京师求援。信使为了突破防线,将徐京的信密封在竹筒里,系在身上,跳入梁河,游过了威阳、河维一带的防线。
武承二十年三月二十一日,西边的严景、东边的师威向梁川城发起进攻。徐京指挥部队,组织有效防御,西耀军的进攻十分猛烈,几次差点攻破东门,徐京亲自在东门督战,用猛烈的箭雨、滚石、木头向西耀军砸去。就这样,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经过一天的进攻与坚守,西耀军损失了两万兵马,梁川守军也死伤了数千人。
残阳如血,夕阳照在血流成河的梁川城外,徐京看着这片苍凉的大地,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但是,战争还在继续,为了王烈,为了大成国,为了梁川城内三十万百姓,徐京和梁川的守军,决定坚守待援。
奋战了一天的徐京走下城楼,灰头土脸,满脸都是血迹,全然没了主帅的样子,他一个人默默地走回营帐,思考着未来的对策,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师威、严景、侯禄等人来到北山商议对策,如今攻城的伤亡不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军如果想要助秦嵩一臂之力,就必须迅速拿下梁川,否则从威阳河维抽出大军南下,梁川必然围不住了!可如果我们迅速拿下梁川,伤亡必然不小,到时候如果再想出兵南下,也只是疲惫之师,大成军队如果以逸待劳,我军补给线拉长,则如瓮中之鳖,坐以待毙。”师威分析道,“秦嵩可有消息来?”
“尚无消息。”
“我看那,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丞相出征前对我说了,秦过的军队,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西北三城一定得拿下来!”严景说道,“不如围而不攻,困死徐京。”
“如果能把徐京引出来就好了!”侯禄说道,“可这谈何容易啊!”
“大成军队,我们所忌惮的,也只有徐京了,今日我看攻城之时,徐京亲临东门督战,东门才久攻不下,可徐京无分身之术,如果我们能将徐京的注意力和主力全部吸引在东门,声东击西,或许能攻破梁川城。”师威说道,“传令军队,休整三日,准备好攻城器械和兵器,第四日拂晓,集大部队全力进攻东门,务必要将徐京的主力全部吸引过来,然后严将军攻其不备,拿下西门冲入梁川。”
“遵命!”
三月二十四日,蔡越急匆匆地跑来见师威。
“师将军,秦嵩将军向我请援,还请师将军早日发兵相救!”蔡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