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看到死而复生的王烈,简直不敢相信。
“你不是死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徐京紧握着王烈的手,反复确认自己不在做梦。
“我受伤落水,被人救起,去了南陵,率军从斜阳谷栈道直插敌后,等了好几天,终于找到机会,把西耀军一网打尽了。”王烈笑道,“孙韬将军呢?”
“我在这!”孙韬将军走了过来。
“多亏了你修的这条栈道啊!立了大功了!”王烈赞道。
“哪有哪有?”孙韬说道,“都是朝廷的旨意。这次还是得谢王将军来南陵,不然的话,我等这次只怕很难胜利吧!”
徐京晚上整顿完西北三城的军队后,回到大营,与王烈等人复盘了战役的全过程,吸取了许多经验以及教训,对梁川未来的部署也有了新的规划,孙韬把军队留在了梁川,独自乘船沿梁河南下回到南陵守护斜阳谷栈道,而吴洪、陆吉、韩杰等将领回京师复命了,林雄和李勇再一次接管了威阳和河维的事宜。
双秦之乱和梁川之战终于结束了,虽然前后战斗不过一个月,但是大成国经历这番内忧外患已然元气大伤,武承二十年四月三日,成玄慢慢地走上承和殿,在御阶之上跪了下来:“成玄愧对大成国亿兆黎民,愧对文武百官,举九州之铁铸此大错,朕再次向天下人谢罪,此后定勤勉为政,不负苍生。”
“陛下不必如此,”冯恺说道,“西耀国勾结乱臣贼子,坏我大成江山,以致从梁川到威阳河维直到京师江安数百里的江山社稷陷入战乱,西耀国其罪滔天,死不足惜,大成国上下人人得而诛之,此番我大成军队奋勇作战,西耀军二十万人马全军覆没,可见邪不压正。臣敢断言,西耀国此番已经大伤元气,已无与我大成国抗衡之力。不如趁此机会命徐京王烈乘胜追击,直奔西耀国都荣城!”
“不可!”养好病的王弼说道,“此番我军将士虽然牺牲不多,但是将士们东西南北各方向的奔袭穿插,已然是精疲力竭,如今攻打西耀国,只怕得不偿失,况且梁川城内损伤严重,需要数年才能恢复。臣以为,出兵西耀是早晚之事,但绝对不是现在。”
“老臣也以为如此,不如休养三到五年,我军元气恢复,再举大军西征西耀,永除边患,西耀军屡犯边疆,以为我大成国之大患,杀我大成将士,此患必须彻底铲除!才能保证我大成国万世太平!”徐仪说道。
“好,就依二位将军之见!传旨徐京王烈等西北诸将,在西北三城进行休整,养精蓄锐。封徐京为平西侯,王烈为安西侯,赏金万两,食邑万户。”成玄说道,“另外,对在平定双秦之乱以及梁川之战中立功的将领进行封赏,加官进爵,赏赐丝绸金银,以表彰他们在维护保家卫国的突出贡献!大成国上上下下都不会忘记!另外,对战死的将领士兵的家庭,也要抚恤,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是英雄!大成国不会忘记他们!绝对不会!”
然而,四月三日下午,徐京、王烈、林雄、李勇在梁川城内,正举行着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
“此番我军大胜西耀国,歼敌二十万大军,不妨乘胜追击,直捣荣城,彻底解决我大成国西面的边患,西耀国十年之内四度侵犯梁川,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此番我军乘胜追击,师出有名。”王烈说道。
“王将军所言及是,只是,我军此番也是来回奔波,受到重创,贸然出击,恐怕难以取胜。另外,也不知道朝廷的意思是什么。”徐京有些纠结。
“我也赞同徐将军的话,我军此番劳师远征,又不是本土作战,艰难险阻,可想而知。”林雄说道。
“可是如果等到数年之后,我军就师出无名了!而且到那时候,西耀军实力恢复,梁川城外将有更大的伤亡!西北三城,更加难以太平!”王烈说道,“千载良机、万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