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来了。”蒋徽和吕军赶忙站起来。
“什长好!”蒋徽和吕军向什长敬礼。
“两个都在啊,正好找你们呢!”什长说道,“明日潘将军和齐将军准备攻打寒丘城,你们被选定当前锋了,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就出发攻城!”
“是!”蒋徽和吕军说道。
“得!当前锋了,想逃都逃不了!”吕军等什长走远,内心抱怨道。
“唉,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担心。”蒋徽倒是没太在意。
“整天打谜语,这又不是过元宵。”吕军又暗暗骂了几句。
第二天,西耀军十万兵马一大早便生灶做饭,准备攻打寒丘城。
蒋徽和吕军两人披着战甲,拿着长枪走在寒丘陉上,离寒丘城越来越近。
“前面有人!注意!”吕军喊道。
西耀军顿时紧张起来,进入了备战状态。
视野逐渐清晰,前方的人形也逐渐变成了清晰的一个一个的人。
“好像不是军队啊!”吕军疑惑道。
“怎么看样子像是一群老头老太太?”蒋徽也十分疑惑,“难道大成军队故意拿百姓来挡枪?这可太没人性了!”
“徽儿!徽儿!”一声熟悉的呼唤从前方传来。
“嗯?我怎么听见我娘的声音了?”蒋徽摇了摇头,掏了掏耳朵,“想必是离家太久,太想家导致幻听了吧!”
“军儿!军儿!”吕军也好像听见了家人的呼唤。
“不,这不是幻听!”蒋徽拍了拍吕军,“你看,我娘就在前面!”
“还有我娘!”吕军顿时激动起来了。
“娘!”吕军和蒋徽连忙向前方的家人跑去。
跑到一半被赶来的潘震和齐子英喊住了:“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临阵脱逃可是死罪!”
徐京、王烈则是来到前线,骑马来到潘震和齐子英面前:“实话告诉你们吧,二位将军,荣城早已被我军攻破,宋云山将军也战死在了射虎山,如今西耀国已经亡了,我等念及武风关十万大军性命,不忍两败俱伤,连夜借来了这些将士们的亲人,还请齐将军潘将军开恩,放他们回家吧!”
原来,昨夜徐京王烈连夜问身在荣城的吴洪要来了武风关十万守军的名册,包括姓名和住址,命人连夜从他们的家里把他们的家人接到寒丘城和函江关,看见站在寒丘城外的家人,西耀军队有些动摇了。
“孩子!”“夫君!”“父亲!”“跟我们回家吧!别打仗了!”这一声声简单的呼唤中却蕴藏着人们内心最柔软也是最强大的力量,甚至胜过了百万雄兵。
“爹!”“娘!”蒋徽和吕军再也压抑不了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们脱下头盔放下长矛向家人跑去,脱下盔甲拥抱家人的那一刻,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越来越多的西耀军士兵跑向自己的家人,潘震和齐子英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拦,也无法阻拦,看见前方一个个家庭的团聚,潘震和齐子英下了马,脱下头盔,单膝跪地,在徐京、王烈面前,双手捧起了象征着自己兵权的佩剑:“大成军队实乃仁义之师!我等敬佩之至!交出此剑,便是交出了我等的兵权,潘震齐子英听候二位将军发落。”
“二位将军请起!”徐京、王烈赶忙下马,对潘震和齐子英说道,“二位将军也是仁义之人,这十万家庭,都应当感激二位将军啊!”
武风关也因此避免了一场腥风血雨。
武承二十年四月十九日,西耀国内所有战事结束,徐京、王烈的西征也终于画上了句号,从此西耀全境,纳入了大成国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