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四起,战乱不停,那个原本蹦蹦跳跳地在江湖闯荡的小医女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王,终究落下了泪。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以去打仗啊?
四处喧喧嚷嚷的,小医女背着自己的药匣子走走停停,生出一种“国泰民安”的幸福感。
糖水铺子人头攒动,街头表演惹人注目,街头贩卖之声不绝于耳……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愉悦。
背着药匣子的小医女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轻轻调整了自己木制的药箱,走进了一座看起来还算得上雅致的酒肆。
“小二,来点儿不那么醉人的酒。”
前缀加得惹人注目,众人便朝她看来,她笑着回应众人探究的目光,也露出些羞赧的神色。
“客官,米酒行吗?”
“行。”她乖巧地点头,看着小二将碗米酒放在她面前的桌子。
于是她便在这酒肆喝米酒,米酒酸酸的,酒精味儿不大,挺好喝的。
她在心里想,下次若是再到酒肆,就点米酒好了。
“你听说前阵子西南方向出现疫病的消息了吗?”
“听说了,但好像不严重,神医制出来灵丹妙药来,好歹是控制住了。”
“神医?哪位神医?”
“还有哪位神医,我们白芷国也就那一位神医呗。”
“言神医?”
“对,言神医。”
小医女边喝米酒,边听别人聊天。
她破天荒地没有插嘴,只呆呆地想着这位言神医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又能不能与他一分高下。
“小姑娘,我看你也是行医救世之人,你可曾听说过这位言神医吗?”
“啊?没有,我没有听说过。”旁边人突然将话头引到她身上,思绪被打断,她便有些慌乱。
她问那人言神医究竟在西南方向的哪个地方,然而那人却并不清楚,于是她便含糊着结束了话头,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喝完了米酒,放下铜板便走。
远处的热闹情景已然不能再引起她的兴趣,她想去找那位言神医,她要与他切磋医术,她也要让别人叫她沈神医。
有了目标,便不能随便游荡在这小镇里,她买了匹马,往西南方向走。
西南方向是贫瘠之地,这位姓沈名箐的姑娘自小生长在富庶之地,倒是半点不露怯。
山高路远,沈箐偶尔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陪她的便只有这匹买来的马和散落在各处的草药。
“无聊,无聊至极!”小医女沈箐本蹲一棵大树下看蚂蚁上树,看了良久,便不觉有些烦躁,眉头微微皱起,满是不悦。
然而,她也只是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
抱怨归抱怨,路还是要赶的,就好像她小时候明明被师傅吵后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却还是拿起医书看。
“终于到人多的地方了。”沈箐看着城墙,下马,然后牵着马就走进客栈,“小二,要间房。”
放好行李,她便下楼来打算吃点东西,“小二,你们这儿有特别辣的菜吗?”
“当然有,客官您稍等。”小二的语气上扬,让沈箐不觉有点开心,于是不再蔫儿蔫儿的,等着小二上菜的间隙,便开始与他攀谈起来。
“小二,你可曾听过言神医?”
“当然,言神医可救过我的命。”
“哦?”
见沈箐这么感兴趣,这小二索性与她坐了一桌,“前段日子,西南方向的疫病你可曾听说过?我当时就在那儿,很不幸就感染了,言神医制的方子便救了我。”
“那你见过言神医吗?他长什么样子?”
“那倒是没有,但据说神医喜欢穿素衣,腰间却是系着个鲜艳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