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藏书阁的暗室。”
“哦哦,这样啊。”
“沈姑娘小心脚下,这儿光线不好,路也不平。”
走过长长的窄窄的暗道,便到了暗室。白景平把暗室的蜡烛点燃,暗室的面貌也就显现了出来。
暗室里有很多书柜,满满的都是书,在尽头有一个挺大的床榻,旁边还放着一套桌凳和笔墨纸砚什么的。
四周是石头砌成的墙,封闭得倒是严实,但却并不让人觉得憋闷。只是……这屋子的灰尘也确实有些多。
白景安跟她解释道,这间屋子平日里是不来其他人的。日常只有他一个人会打扫这里,这些日子他在西南,没有时间打扫,于是有些灰尘。
沈箐笑笑,表示并不在意,而后便直接问起了这些天的疑惑,“为什么要瞒着别人学医。”
“小时候被人下毒害过,所以学医。至于瞒着别人,草包王爷更没有威胁不是?”
“也对,你们王室的人还是要小心些。”
白景安回她一个浅浅的笑,表示孺子可教也。
那天她便和白景安待在暗室的这个秘密的角落里一整天。
房间有些阴冷,只蜡烛闪着光,他们也不知道时间,直到觉得饥肠辘辘才出去。
白景安告诉她其实藏书阁内不只有这一个暗室,王也修建了一个,就在旁边,小时候他们常在一起玩儿,但王之后便很少来了。
沈箐后来便时常去那间满是医术的暗室,偶尔会待一整天。
白景安给她找好了借口,于是她便安心看书。
只偶尔愣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又平淡,又离奇。
走那么远找神医,最后又被白景安带回来,然后就到了藏书阁。
“谁在那里?”一向安静的藏书阁,突然有了声响。
沈箐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便看到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朝着这边看。
沈箐行礼,“臣女沈箐,沈如之女。”
“免礼,景安带你来的?”
“是。”
“他倒是未曾与我说过。”
沈箐不再回话,白景平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继续问话,“你是沈家会医术的哪个女儿?”
“回王上,沈家只有臣女一个女儿。”
沈箐边回话,边盯着白景平看。
白景平不似白景安一样瘦弱,看起来很威严。
看得出来是会一点骑射的,但估计学艺不精,身形与其他略懂骑射的子弟无二差。
“我们幼时曾有一面之缘,如今算来也过去许多年了。”
沈箐记不得了,便只报以微笑。
白景平笑了,眼里却有些失神,“姑娘不必如此拘谨,自便即可了。我有点累了,只是想休息一下。”
说罢,白景平就在旁边的床榻上休息了。
沈箐这下倒也没了心思看医书,便拿着医书做幌子看白景平。
白景平与白景安的长相极为相似,只是白景安看起来更温润,白景平看起来很机灵。
此时眉头微微皱起,一脸严肃,和刚才温和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可看着看着,沈箐就看到白景平的面部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然后嘴角居然还带了点笑意。
沈箐只道他睡得舒服,便继续低头看医书。
可对面原本好好躺着的人,居然笑出了声,然后沈箐便看着白景平坐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我看你?”
“对啊。”白景平笑盈盈地看她。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没见过你,却见过你弟弟,他和你似乎并不相像,我便多看几眼。”
“因为这个,你便一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