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月份,天气热了起来,沈箐就整日窝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她手里握着一块哥哥给自己的冰,任由冰烫破她的手。
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月,哥哥只清闲了那么一阵子,后来官依旧贬着,银钱发得少些,事倒也不少做。
晟羿晴人缘儿颇好,又极其讨人喜欢,在沈家倒是如鱼得水,每日里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
据说戚韵已经回来,近几日倒是与白术走得颇近,似乎是为着过阵子的求雨大典商讨音乐的相关事宜,沈箐和晟羿晴去过几次都看到他们二人在讨论音律。
冷羲和只那一次来过沈家,之后沈箐就很少见到他,只偶尔见到冷羲和去见白术,其实说不准是他俩谁见谁。白术是公主,男子见她并不容易。
沈箐手里的冰化了,就擦干净手,躺在凉席上发呆。蝉声很大,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哥哥告诉自己蝉是喝露水长大的。沈箐觉得神奇,喝露水还有那么大力气。
哥哥说蝉是可以吃的,寻常百姓经常捉来烤着吃,据说很香。
后来沈箐学了些医书,就知道蝉可入药,但是每次也都是仆从给她抓来,她直接用就好。
沈箐一下子坐起来,她决定了要自己捉住蝉!说干就干,沈箐悄悄地套了一个在乡下长大仆从的话,自己做了东西就开始捉蝉。
太阳很大,沈箐的脸红得很,汗从额头流下,汗也浸湿衣服,可是她依旧热情不减。
只是捉了好久,却也捉不到一只。终于沈箐还是有些泄气了,就从树上下来休息。
沈如听说女儿捉蝉捉不到,赶到沈箐的小院子,看到的就是沈箐坐在地上,小脸通红,头发都贴着脸。
“这是一只也没捉到?”
沈箐听到父亲的声音,立马上起来,跑到父亲身边,就抱住了沈如的胳膊,“爹,这个蝉也太难捉了些,之前我要多少有多少,我以为很好捉呢。”
“哈哈哈,箐儿捉不到也正常,爹爹小时候也捉不到,还是你娘帮我捉的。”
“娘会捉蝉?”
“当然,你先去洗洗,一会我跟你细说。”
求雨大典出了差错,据说术士想要拿女子献祭,王不准,与术士起了争执,大臣们不言语,跪了一地。
大典倒是顺着开了下去,但是民间都传闻王会惹怒上天。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沈箐在摆弄自己养的要干死过去的药草之时听到家里的小丫鬟在讨论时,就已料到白景平遇到了大麻烦。
白芷城素来看重术士的地位,百姓也都相信天命,而王的这一举动显然会导致民间人心惶惶,也会给王带来麻烦。
她去找晟羿晴,却得知她早就知道这事儿,只是沈篱特意叮嘱过她不要胡说,她就憋着不肯说。沈箐这下来找她,一下子把她的话匣子打开了。
“他们这些人真的是信口胡言,雨下不下和要不要拿女子祭祀有什么关系。拿祭祀的猪头当真能被天吃了不成?更何况拿女子祭祀,也不知道那妖道从哪儿抓来的女孩儿。”
晟羿晴不喜欢礼法,更别提这些虚的东西了,她自是厌恶极了。
“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被拿去当祭品呢?要是日后真的下了雨,大家想起那雨是一个姑娘的命换回来的,当真会开心吗?若是不下雨,那吗那个女孩子的命怎么办呢?就这样丢掉了性命?”
“要我说就让那个人献祭多好,他不是能和天沟通,那试试呗,他直接去多好。不行了,还能回来。”
沈篱就这样听着晟羿晴不停地说着,偶尔也跟着骂几句,骂过了之后晟羿晴一句话将她们二人拉回了现实。
“可是我们在这儿骂也帮不了他们。那个姑娘被王救下来了,为了保护她,王将她带回了宫。已经有人传言王是因为看那个女孩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