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人喜欢夸大自己的感情。
“永远”“唯一”“最”说用就用,让人觉得不真诚又不坦率。
要我说的话,情深言浅最好。
依旧是白景平赐婚,只是并不用白术和戚韵准备亲事。
李一艺主动请缨说是要帮白术举办,而也确实是她最为合适,于是白景平就交给她负责。
白术和戚韵的婚礼定在了三月初三。
成亲那天,沈箐看到了李一艺,她就站在人群中看白术穿着嫁衣,缓缓地走向花轿。
沈箐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的情绪,她似乎一直都是冷冷的样子,只是李一艺似乎对白术有着不一样的关心。
后来沈箐问过白景平关于李一艺的事,白景平说李一艺只是一个女官而已,擅长琵琶,却并不爱琵琶。
而后沈箐也就没有多问,却没想到有一日李一艺居然会来找她。
李一艺一直很少说话,沈箐对她的声音倒是不太熟悉,于是她开口之时沈箐终于听出李一艺的年龄比她大了不少。
“我知道你和公主的关系很好。”
“嗯,公主和许多人关系都很好。”
李一艺听到沈箐的这句话有些无奈地笑笑。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既然只找你,而不找其他人自然是因为你对公主来说是特殊的。”
沈箐不说话,等着对方解释,李一艺长期为女官,看人眼色几乎是本能,自然是知道沈箐在想什么。
“我与公主的母亲是旧相识。”
“先王后?倒是不曾听王他们说起过。”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那天李一艺跟沈箐说了很多,沈箐答应了李一艺的请求,而后便再也没有在宫里见到过李一艺。
白术告诉沈箐,李一艺回老家去了,沈箐便信了。
“小王爷还没回来吗?”
沈箐和白景平一起摆弄着她从民间一次次捎回来的小玩意儿,突然想起了在外游历的白景安。
“对,前几日他给我回过一封信,说是过了中秋就会回来。”
“他经常这样出去吗?一去就一年半载?”
“嗯。”
沈箐听得白景平肯定的回答,叹了口气,白景平转过头看着她。
“怎么?难不成你很想见到他?”
“嗯?你不要乱猜。”
怕白景平乱想,于是沈箐抬头拖着长音加了句,“是觉得自己日渐颓废啊。”
白景平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摸摸沈箐的脑袋,然而还是放下了手。
而沈箐恰恰看到了这一幕,笑容就更灿烂了一些。
“话说回来,白术就这样成亲了,作为哥哥的你不觉得不舍得吗?”
“要说舍不舍得倒也还好,我觉得戚韵人还挺好的,他是真的对术儿很好。术儿从小到大都安安静静的,想的事情也很多,只有对我和景安才会看起来稍微闹腾一些,但是她跟戚韵相处似乎也很随意。所以,术儿还是很喜欢戚韵的吧。”
“这么详细的吗?而且好正经的样子,我哥结婚,我只有一个感受,就是惊讶,我居然是在你赐婚的时候才察觉到我哥的事情。”
沈箐突然想试探白景平,于是接着这个话题:“你以后就好好地当媒人吧,谁成亲都要你赐婚,不过你要怎么给自己赐婚啊?”
“作为王,真的没人上书要你成亲的吗?我看戏文里说的,王都要被逼着……”沈箐越说声音越小。
白景平盯着一步一步地试探自己的沈箐,等着她不言语,然后开口:“他们不敢。”
沈箐刚想说,“你那么厉害的吗?之前怕流言蜚语的是谁?”
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