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从卫生间出来后,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徐平清的踪影。他神色淡然,若无其事的出来客厅,又去往厨房。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再无别人,那个不速之客,仿佛像是一场冒险又虚无的梦,醒来便该消失得无影无踪。
…
徐平清回到酒店,先去泡了个澡,洗去身上沾染了某个人的酒气。泡完澡后,他随意穿了件酒店的白色浴袍披在身上,腰间系带随意绑着,勾勒精瘦窄腰。
他走到浴室镜子前,拿起剃须泡沫在下巴抹了一层,剃须刀在流畅的下颚线来回。
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事,这次却刮伤了下巴。剃须泡沫渗入细微的伤口,隐隐刺痛。
令人烦躁。
徐平清继续刮着胡子,全然不顾那渗血的伤口。刮胡子的动作稍显烦躁。
打开水龙头,掌心舀了水将下巴的泡沫冲干净。下颚处那道短浅的伤口有些泛红。
但比这伤口更抢眼的是,松垮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锁骨的位置,有着清晰的咬痕。
早上的话,并非虚假。
昨天晚上,徐平清在沙发躺了一会,沙发窄小,他一米八五以上的高个子,实在睡得太过憋屈。
去了颜安的卧室,掀开被子,也躺了上去。
颜安就穿一条内裤,他刻意避远了些。结果没过久,那醉鬼突然翻了个身子,脸对着他,手臂搭上他的胸膛。
腿更是过分、
本来躺着都快要睡着了徐平清一个激灵,被ceng得够呛。
两人之间只隔着他身上穿着的绸缎睡袍。
感知清晰。
他本想推开,结果这时,醉酒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盯着他却不说话。
徐平清还以为对方人醒了,想说借他半边床躺一下。结果对方突然起身,坐到他身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锁骨上已经传来清晰的痛觉。
好一会儿,才松开。
作恶完后,醉鬼从他身上缓慢离开,又躺了回去,这次还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睡得好生舒服。
…
徐平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烦躁的将浴袍衣襟裹紧,遮住那道令人烦躁的痕迹。
——
大年初七,颜枳和傅也收拾行李,打算一起飞回郸京,因为初八就要进《暗杀》剧组了。
从颜家离开前,颜父最终还是对这位可能是未来女婿松了口,为了宝贝女儿,选择了退让。
但他有一个要求。
——在颜枳大学毕业前,两人谈恋爱可以,但结婚不行。
至少等毕业之后才能讨论这件事。
颜父坚决这样,还是因为傅也这次上门,有意无意的提及想要先和颜枳订婚的事。
在这期间,颜至明一直臭着脸,没应允,显然是不同意的。
碍于老婆和颜老爷子的威压下,他只能含糊过去,说颜枳才20岁,还小,要不等毕业再讨论这件事不迟。
颜枳是颜家最受宠的小公主,自然也不舍得让她早嫁人。也便难得认同了颜至明的话。
离开之前,徐平清开车过来接傅也和颜枳,三人一起回去郸京,而颜家人全都一起在门口送颜枳上车。
几天没有回老宅的颜安也回来了。
徐平清下车和颜家的长辈们礼貌打了招呼,唯独略过了颜安,两人从头至尾没有相看一眼。
就像是陌生人。
颜枳亲了一口母亲江如舒的脸颊,和江如舒撒娇。而颜至明看着宝贝女儿和老婆撒娇,吃醋了,说女儿亲妈妈,那爸爸呢?
在颜至明的心里,女儿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宝贝。他还记得颜枳很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