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娣走后,寒北安望着连绵不断的细雨,陷入沉思。
沈梓南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北城主只看到他和亲的价值,女娘们只看到的他俊俏脸庞,可他是鲜活的人,所有人都怕他,可无一人心疼他。
寒北安觉得心口闷痛的厉害,她自言自语安慰道:“暑天这么热,雨连绵不绝的下,空气自然是闷的厉害。”
是啊,沈梓南对她寒北安如此好,连绵不绝的好,她的心自然是闷的厉害。
细雨拍打着文幸居的荷花,荷花坚强的摇曳着,它不言语也不服输,雨珠落在荷叶上,像是荷花无奈的落泪。
沈梓南行走在文幸居,他神情落寞并未撑伞,俯身修长的手拂去荷叶上的雨珠。
“是时候了。”
沈梓南攥紧拳头来到陈黎黎住处,陈黎黎还在禁足,看着沈梓南阴沉着脸她走来。
陈黎黎倔强的抬头,“沈梓南,我知道这次你绝不会饶了我!”
沈梓南双眸深不见底的黑,他压着嗓子如地狱般说道:“陈黎黎,你为何总与她过不去,为何!”
陈黎黎眼中充满绝望,“因为你沈梓南是这世间我唯一得不到的,因为爱而不得!”
院内传来的哀嚎声令人窒息……
沈梓南淡淡的说道:“我已废去你半身武功,若寒北安再有任何闪失,我都算在你陈黎黎的头上!”
陈黎黎:“沈梓南,我不懂!明明我们才是一路人,为何你如此对我!”
沈梓南背对着陈黎黎:“你错了,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陈黎黎娇纵任性,她不懂人间的苦难,享受着公主待遇,却处处心狠手辣,这份错误的爱不是热情,是笑柄!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像瓢泼,像倾盆。陈世承站在院子里淋了一夜的雨,沈梓南画了一整夜摇曳的荷花。
寒北安今夜无眠,趴在床上反反复复。
“哎……啧~”“哎……啧~”寒北安来回叹气烦躁。
小武站在门外,随着寒北安一起发出声音,“哎……啧~”
“小武,你学我做甚?”
“小姐,您都唉唉啧啧一晚上了,可是有烦心事?”
寒北安侧脸歪着,双手托腮,“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她烦躁的说道。
“哎……啧~”这一夜快被寒北安的哎哎啧啧填满了。
日子像顽皮的小孩子,举着小风车突突的跑着,转眼到了七夕节。
寒北安的伤势已无大碍,约了陈星娣来寒府与哥哥相聚,意外的是陈世承也跟了过来。
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彩绳荷包。
寒北安觉得自己成了电灯泡,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陈世承:“寒府的酒真是美味,不如我们也来做个行酒令?”
沈梓南半个月未来寒府,今日像是不由自主般走到寒府,进门就看见四人两两做对,顿时想离开。
寒华安最先看到沈梓南,“沈师,别来无恙!”
寒北安突然觉得手心出汗,转头呆呆的看着沈梓南。
沈梓南双手背在笔直的腰后,说道:“今夜闲来无事,恰巧路过。”
陈星娣早就看穿了沈梓南的心思,将自己的座位腾出给了沈梓南。
沈梓南与寒北安临近而坐,沈梓南的眼神深不可测,寒北安紧张的头也不抬。
陈星娣:“行酒令,从我开始,华安、陈世承、安儿,最后是沈少主。”
三人依次做了行酒令,轮到寒北安,寒北安还未缓过神来,见大家都盯着她,她不言语的饮下一杯酒。
陈世承:“小安儿,这不像你的做派!区区行酒令能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