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上三竿,寒北安懵懵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她揉着太阳穴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她双眼红肿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脑海中闪过沈梓南捧着她的脸,唤她安儿~
小武:“昨夜小姐醉酒了,少爷吩咐过今日让小姐放开了睡!”
寒北安疑惑道:“昨晚,是谁送我回房的?”
小武摇头,“昨夜大长公主支开奴婢去给小姐买水晶丸子,奴婢回来小姐就睡觉了。”
寒北安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神情恍惚,双指滑过她的嘴唇,嘴唇也肿着。
她打发了丫鬟,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不是梦?”
昨夜沈梓南真的向她坦白了,寒北安满脑子里都是沈梓南在呼唤她的闺名。
她似乎还记得送出去的生辰锁,如今放在沈梓南的心口中。
“沈梓南……”她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
用过午膳,寒北安趴在桌子上,思来想去,想到昨夜她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是啊,又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美好的事呢!
寒华安见她心神不宁,拍了拍寒北安的肩膀,寒北安竟然没有察觉到,一味的咧嘴笑。
“安儿~”
寒北安听见兄长的声音,收起情绪,“兄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寒华安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不安,“你可确定了沈师的心意?”
寒北安像是被刷了一层红漆,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寒华安看出她的心思,“我不该瞒着你的,从沈梓南离开寒府搬往文幸居,他就对你动心了。”
寒北安眼中充满了惊讶,原来这么早沈梓南便动心了,她竟傻傻的没有察觉。
寒华安担忧道:“安儿,你可曾想过,他沈梓南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他背后又背了多少命债?”
寒北安维护道:“长兄,他是你师父,你不该如此说他。”
寒华安忍住情绪,压低声音说道,“安儿~可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怕你受到伤害!”
寒北安坚定的说:“兄长,我信他,他并不是杀人如麻的魔鬼,他有情有义,我信他!”
“兄长,况且你说晚了,情不知所起,我已一往而深……”
寒华安妥协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寒华安又何尝不渴望呢!
寒华安:“安儿,既然你决定了,我依你,但……但愿你爱的理智些,别让自己受伤!”
寒北安微微点头,“兄长放心。”
傍晚沈梓南的侍从莫离递给寒北安一个手帕,手帕是鸦青色柔柔的,寒北安捏在手中痴痴的望着。
仔细琢磨发现手帕中另有玄机,从手帕侧面撕开。
啪嗒……,掉出一粒红豆。
圆润的红豆在她手中揉搓,她低声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的滋味涌上心头,让她夜不能寐。
沈梓南又何尝不是呢?沈梓南一遍一遍抚摸着生辰锁,一遍一遍的念寒北安的名字。
沈梓南点着烛光不愿睡去,“小骗子,你说今夜怎的如此漫长……”
寅时了,沈梓南还坐在那里,一夜未眠,自言自语道:“安儿,昨夜可睡的安稳?”
卯时了,沈梓南驾车来到寒府,以切磋武艺为借口,只为见到他心心念念了一整夜的小骗子。
竹叶沙沙作响,沈梓南与寒华安切磋武艺,几番下来就结束了。
寒华安:“沈师,今日状态不佳呀!”
沈梓南坦然道:“惭愧,你也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练武!”
寒华安愣住一秒,咽了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