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事起,姥爷和姥姥应该是占据了我绝大多数的记忆,跟大多数留守儿童一样,父母外出打工,留给老人带孩子,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留守儿童罢了。
在我的记忆里,姥爷是一个具备神通的人,不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还具备着一些属于农村人的手艺,他一个瓦泥匠,就是那种帮别人砌房子的,同时他还是一个司仪,无论是老人去年,还是村里逢年过节祭祀祖宗、菩萨还是财神爷,都来找他弄。
他是一个很干巴的老头,短短的头发里总有那么几根引人注目的白发,皮肤古铜,双手因为长时间的农活显得黝黑且干瘪,手掌上都是干活留下的老茧,摸上去硬硬,他也总是他双手的茧子勉励我好好学习,但小时候顽皮,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知道很多道理,却不知道把道理运用到生活里去,我们都如此!
在我小学升初中考试的前天晚上,姥爷去世了。
处于睡梦中的我被父亲叫醒,望着他泛红的双眼,用力的挤出一句,
“你姥爷去年了,就在刚才”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是那种无意识的宕机,我当时立马呆住,然后平静的继续睡了下去。
平淡的完成自己小学升初中的考试。我后来才听说,姥爷小的时候很凄惨,不到三个月大,母亲就去世,三个月大的孩子就断了母乳,想想就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直到后来,外婆才跟我们说起一些发生在姥爷去世前后的事情......
姥爷去世的不知道几年,有一次过年去姥姥家,晚上姥姥给我妈她们讲的一些事,我当时好奇,也就趴在我妈腿上,附和着听了会。
姥姥说,“那时,估计还是刚染上病的时候......”
那天正午,天气正热,我和你父从地里干完活回来,正午,太阳直晒后背,热的人受不了,你父也催促着我早点回家做饭,说,让我先回去做饭,他自己还干一会,我当时本身就热得受不了,所以收拾东西就回去了。
然后,我快走到家门前的时候,我望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我缓缓走了过去,问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在我家门口?
走过一看,是一个说老但又不是很显老的老人,大概也有六十多岁吧,脸圆圆的,眉似弯刀,浓眉大眼,一脸慈祥,背稍微有点驼,个子又不是很高。
“女施主,我就是一个破算命的,天太热了,路过这里,口干舌燥,就是想要讨口水喝”
还没有说罢,我便叫他进来等候。
随后立马给那位算命先生沏了杯热茶,刚端到他面前,他就是说,
“一看着房子坐南朝北,早上太阳直照客厅,就知道这家女主人是一个好客的人,但是厨房在最里边,不见太阳,怕是男主人一人当家,一楼多出一间房,朝向却跟厨房对冲,又不住人,怕是不住人也要住人。”
我当时见这,老先生,十句有九句在理,便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叫他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