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不就是赤裸裸地告诉傅轻寒:“我克父?”
顾念初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就是克父。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现在还克父。”
顾念初观察着傅轻寒的脸色,斟酌自己的话语,她不想看见傅轻寒难过的表情。
“你这不是克父,你是收拾坏人,像傅庆安那样的老狐狸很有可能是法律的漏网之鱼,而你的出现则是审判他!”
顾念初绞尽脑汁安慰自己的笨拙模样让傅轻寒心里一暖:“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懂事”的傅轻寒非但没减轻顾念初心里的罪恶感反而让她更感愧疚,自己应该再谨言慎行一点。
顾念初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几秒才道:“这件事情牵扯到顾家和傅家的合作,我回家找我爸商量一下。”
“好。”
老旧小区内。
宝贝女儿回家,顾维没笑两秒钟,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起来。
“你确定吗?”
顾家受傅家所聘,承包了他们一大部分的看风水业务,买新地皮,建筑开工日期,商场开业日期等都经过顾家精心测算一番才开始动工。
这么多年的合作两家人早已建立起非同一般的关系。
“我只不过是这样推测,傅轻寒看符篆比我清楚,我相信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她小时候认不清符篆,还是傅轻寒给自己开小灶教自己的。
顾维坐在沙发上,沉默几分钟后,站起身来,目光坚定:“从现在开始,我们家可以继续接傅氏集团的业务,但只接算风水其他业务一概不接,如有违逆者一经发现立刻逐出家族。不再出售符篆给傅氏集团,以免他们在上面动手脚,那我们就是助纣为虐了。”
“一段时间过后,我们婉拒傅氏集团的业务,最后和他们断清关系。贸然停止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顾念初点头。
顾氏家族世代都从事玄术士的工作,和傅氏的合作开始于爷爷辈,到顾念初这里是第三代。
解决完大事情,顾维担心起自家唯一的女儿这几日的生活:“念初,和轻寒过得怎么样?”
“傅轻寒对我很好,你放心。”顾念初四处张望,没见到妈妈的身影:“妈还没有回来吗?”
说到自己贪玩的妻子,顾维的脸气得鼓了起来:“她说国外的风景不错,再待几天。”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给同学们上最后一节课的余梦曼打了个喷嚏。
“我最近在研究化解傅轻寒命格的方法,有的资料查不到,想回道观问问师傅们。”
顾维摇摇头,走回书房拿出一本破旧的书摊开给她看:“不用,在我这里。”
“我看看。”
顾念初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找法子。
“根据《系辞传》记载,唯一的化解方法是女士带正宗昱珀、男士用紫冰银,结印符雕刻结印阵、澞塬阵和紫嵇阵。之后需要以“赤鱬鳞,法体盐,云海石,橘子石,黄金”制作成石碑护身符,必须请法师在结印册上按照生日施加结印。”
这本书顾维看了几十年,早已经对上面记载的方法烂熟于心:“暂且不说结印需要多么雄厚的法力,这上面记载的阵法,紫冰银都已经失传。”
顾维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有些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