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本以为傅扒皮不在身边就能为所欲为还不用加班,结果时让对方变本加厉,并且提出更加过分无脑,丧尽天良的奇葩要求。
我去哪里给你找人挖人家坟墓啊?这种要被天打雷劈,问候祖宗十八代的缺德事谁会去干?
吐槽归吐槽,特助还是认命地给远在山村的老板打工。
次日一早,顾念初紧张的睡不着,自己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简陋的小房子里,没有专业的医生,只有一个所谓的经验丰富的产婆的偏僻村落里迎接新的生命出生。
顾念初还是担心:“大概就是今天了。真的不能让她去医院吗?”
傅轻寒似乎另有想法:“王三不同意,不过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王三又开始在院子里劈柴,许春花紧闭着双眼,像往常一样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生产的预兆。
接生婆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面目沧桑,约有一米五五高,佝偻着身子,没有主动和这两个外乡人攀谈,可打量的目光却始终在他们的身上巡回。
接生婆挽着一个红色的竹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剪刀,煤油灯,洗得泛黄的白布,顾念初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她竟然还能在21世纪看见这种简陋的接生工具。
傅轻寒握住顾念初的手,轻声坚定道:“相信我。”
太阳慢慢下山,夜幕降临。
院子里的劈柴声不断,从下午开始屋内的许春花在床上疼的打起滚来,却始终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
接生婆瞪了顾念初一眼,粗声粗气道:“过来帮忙,干坐着干什么?”
顾念初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忙,不忘嘱咐傅轻寒出门等着:“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有事我会叫你的。”
屋内桌子上煤油灯里跳动的火苗:“外面已经天黑了。”
顾念初正拿着结婚时用的红盆子要出门打水,过着这么多年,红盆子也会生锈了不少。
顾念初应了声:“嗯。”
傅轻寒在院子里静静等待,一旁的王三也急得团团转。
“怎么样了?”
傅轻寒来这里两天,第一次见到别的村民,相似的打扮。
王三:“还在里面。”
屋里传来痛苦的嘶吼声,傅轻寒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宛若要把人撕裂开。
“你要跟接生婆说,保小孩,女人要不要无所谓,我们还可以找!”
十几名男人从门口涌进来,站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屋内的状况。
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傅轻寒的耳朵里,犹如刀割。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真没错。
对付这样的人,又何必手下留情?
许春花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豆大的汗珠渗出皮肤,声音已经嘶哑,只剩下粗重的呼吸一声。
接生婆还在不断催促着:“用力,用力!”
见催促无用,接生婆冲着顾念初吼:“剪刀!”
那是一把已经生锈了的剪刀,连最基本的消毒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接触最脆弱最私密的地方?
顾念初急地吼了一声:“傅轻寒!”
紧接着念了招鬼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