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安边说话边背过身去,像极了失落的样子。
傅轻寒牵着顾念初的手,滴的一声打开办公室的门。
傅庆安转头,看见他们手牵手走进办公室,看样子是要打包行李滚蛋。
“把你的电脑带上,我们走吧。”傅轻寒脸上没有失去工作的苦恼,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顾念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的表情不算糟糕,她就听话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好。
傅庆安本以为傅轻寒还要礼貌性地和自己争辩两句,谁知这么干脆地就收拾东西走人。
收拾东西的不是傅轻寒反倒是顾念初。
傅轻寒经过傅庆安身边时,停下脚步,对他道:“念初手上的是我的笔记本,不是公司财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上车,顾念初才愣愣问:“你是失业了吗?”
傅轻寒笑了一下,漆黑的眼底浸满笑意,大提琴般的声音问:“某种程度上是的,所以,你要养我了吗?”
顾念初还沉浸在傅轻寒刚才失去工作的是事实中,没想起傅轻寒的巨额财富,和那一百页的财产清单。
她摸摸手里的电脑,慢吞吞道:“也不是不行,我已经收到了A大发的offer,我一个月的工资不高,吃的话倒是够我们两个人吃,只是你要辛苦一点,或许不能天天山珍海味,要吃‘糠咽菜’了。”
见她真的在认真考虑养活自己的可能性,傅轻寒心情愉悦地发动汽车,不知道说真的还是假的:“和你回道观挖野菜吃一辈子也行。”
顾念初惊恐地看着傅轻寒:“不要,你不要做王宝钏,我也不是薛平贵。”
傅轻寒笑起来:“不会的,我只是不上班了而已。”
“我竟然忘记你名下还有很多财产!”
傅轻寒总觉得这句话有歧义,似乎在说自己是个往后余生都会坐吃山空,不思进取:“我还有公司。”
顾念初点头却没放在心上,冷不丁地问:“特助怎么办?”
从顾念初的嘴里蹦出任何有一个年轻男性的名字都会让他觉得不爽,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已经想我递交辞呈了,周一就会跟我去新公司上班。”
知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顾念初也就不担心他了。
美滋滋算起自己这段时间存了多少钱,说起来自己还没有还完欠傅轻寒的那十万块钱,一想到自己背负着沉重的债务,顾念初压力倍增。
上一次自己虽说入账五十万,可九成给慈善基金会,剩下五万一半给了道观,另一半则是用来还给傅轻寒的。
十万块钱只还了两万六,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顾念初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怎么了?”
顾念初长叹一口气,绝望道:“我只是觉得这债,我得还到猴年马月去。”
“师傅说过,你可以只给慈善机构六成,道观也有了收入还有政府的扶持,你不用再给他打钱了。”
“虽然,师傅说是这么说,可我道破天机,这样的钱我也不敢拿多。”
傅轻寒没有再说话,专心看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