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哗哗地翻了几页书,还是难以静下心来,将书往桌子上随手一扔,似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不知道,那学生看起来有点可怜。”
“你想要处理的话,我帮你调查一下那个学生的背景,学校领导的话不可信。A大这方面的公关做得很好,除了几个目击者、警察和高层领导,没人知道。”
顾念初生存的环境还是单纯了些,“为什么他们总是在隐藏真相?”
“因为真相的曝光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顾念初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询问丁建柱本人。
傅轻寒也跟随顾念初回到出事的地点。
这一次不用顾念初念招鬼咒,丁建柱乖乖的自己飘出来,“老师,您又来了?”
顾念初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去学校晃荡了一圈,发现教务处的公告栏有你的信息。之前也听说过你,你的课堂很有趣,一直想去听一听。”丁建柱苦笑一下,“只是一直没机会。”
顾念初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似的,“开学你可以去听听我的课。”
丁建柱飘到一楼的阳台处,一屁股坐上去,晃荡着双腿,如释重负般感慨,“我都是鬼了,就不给自己增加学习的烦恼了。”
顾念初知道能考上A大的研究生并不一般,要拥有超高的智商以及超乎常人的毅力,“你是研究生,本就不一般。”
“是吗?但在我那个导师看来,我不过是一个低廉的劳动力而已,只能给他打下手,甚至连论文的开题报告都过不了。”
丁建柱抬头看今晚月牙般的月亮,云朵往月亮跑去,遮挡住那点点月光,面前这两个人地上的影子也变得不清晰。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
“你能帮我什么?帮我报仇吗?帮我复活?还是帮我完成我没做完的实验?”
“人生有很多苦难,有时候熬一熬就过去了。”傅轻寒劝道。
“我见过你,你是最佳校友。被挂在公示栏上,是A大的骄傲。”丁建柱将右腿踩在阳台上,左腿自然地垂着,手肘撑着膝盖托着下巴,他的眼睛中充满着艳羡和仰慕。
“与其你们呆在这里和我讲道理,倒不如去调查一下我那个‘和蔼可亲’的导师对手底下的学生如何,再看看他手底下能够顺利毕业的学生又有几个?”
丁建柱嘴角挂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似乎在等一场好戏的发生,而他则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顾念初难以理解他的用意。
能当导师的多半上了年纪,傅轻寒好歹也在A大读了几年书,认个导师还是可以的,“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田浩武。”
傅轻寒轻声答道,“我就知道是他。”
丁建柱不再和他们说话,往上一飘不知道又去哪里了,“我这几天哭的很小声,不会打扰到他们休息。”
顾念初没来得及叫住它,它就消失不见,“田浩武是谁?”
“A大的一个导师,把学生当成工具人压榨,卡着学生不让毕业,跟学生抢第一作者,拿学生的论文署自己的名字。劣迹斑斑。”
傅轻寒语调与平时说话没有差别,难以察觉出情绪,但眉头紧皱着,似乎对他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