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闹了一个下午,院长留下他们一起吃个午饭,傅轻寒没拒绝,正好考察一下孩子们的伙食如何。
顾念初从看见罗丽之后就止不住地对她好奇,傅轻寒也发觉她的不安分,“怎么了?”
“罗丽好像生病了,我在想要不要提醒她一下。万一是能传染孩子的病就不好了。”
顾念初有些犹豫不决,怕自己的言语冒犯到她。
“想说就说吧,你只是善意的提醒。”
傅轻寒正坐在童真的身边,看着她玩积木,俨然是她的家长。
顾念初走到罗丽的身边,温声道,“我叫顾念初,对中医颇有涉猎,你似乎生病了。”
尽管是不肯定的句子,但她语气却笃定。
罗丽正收拾玩具,闻言手一顿,站起身来,“最近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不是什么大病也不会传染给孩子,多谢您的提醒。”
看来她知道,顾念初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准备回去找童真玩。
罗丽却叫住她,“您是中医?”
这一口一个您听得顾念初心慌慌,“我跟你差不多大,就不用您这个称呼了,直接叫我顾念初就好。我不是中医,但粗略的学过一些皮毛。”
罗丽点点头,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还会些算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顾念初这才细细端详她的脸,肤色蜡黄,乌黑的眼袋,脸颊凹陷,想必最近睡眠不足还有烦心事缠身。
罗丽的眼里闪过诧异,又有些不敢相信,仿佛她是一个骗子,“算命先生?”
顾念初既欣慰又有些失落,国家教育得很好,大家都信奉科学,是一件好事。
“算是吧,但我不敢保证算的全对,蒙的全中。”
罗丽迟疑。
顾念初也不再等她,“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联系我也行,不过我很忙,不一定有空。”
离开孤儿院之后,阿行没有将车开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去哪里?”顾念初见回去的路不对。
“去农场,你不是想去看看吗?”
车内的灯开了,傅轻寒黑黝黝的眼睛看向她,灯光映在他的瞳孔里,璀璨明亮,像是无尽的黑夜里的北极星,带来希望。
顾念初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里,心跳漏了一拍,失了神。
好久才找回自己的神智,磕磕绊绊地回答,“哦,这样啊。”
傅轻寒见她挪开视线,也看向窗外,冷不丁问,“你想看雪吗?”
“雪?”
顾念初出国留学自然是见过雪的,还记得她一个南方人在异国他乡第一次见到漫天白雪悄然飘落时候的激动心情,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才恋恋不舍地去上课。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发烧卧床好几天起不来。
顾念初刚想拒绝,就想到傅轻寒也是南方人,迟疑着问,“你该不会没见过雪吧?”
不出所料,傅轻寒回以沉默。
顾念初不可置信地惊呼,“你堂堂一个大总裁,竟然没见过雪吗,你没在冬天见过雪吗?”
傅轻寒睫毛轻颤,紧绷着脸,似乎有些挫败和难堪,最后归于平静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