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叫他大师就好。没有照片。”
顾念初更为无语,但自己和她非亲非故,“能联系到他吗?”
得到的是摇头。
这一趟是白来了。顾念初叹了口气,“给我一件娇栖的照片,衣物,把你们准备好的纸做的嫁妆也拿出来,我要解除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幸好宋余八字够硬,否则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顾念初轻叹,这都是什么破事强行结阴亲,害人害己。
法事结束已经是夜晚,顾念初被傅轻寒搀扶着上车。
“我真的没有那么虚弱。”顾念初哭笑不得,傅轻寒生怕把自己磕碎了,这一小段距离恨不得抱着她走。
“你需要休息。”
傅轻寒板着脸,不容商量。
“我最近是虚弱了一些,但区区一个冥婚我还是能够解决的好吧?”
顾念初想要挣脱傅轻寒搂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不容反驳道,“是谁刚才做完法术踉跄一下,还扶了一下脑袋?”
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被他看在眼里,证据十足,自己也没理由拒绝,可嘴巴却不肯认输,“可能是饿了,有点低血糖。”
傅轻寒低头看她,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最近我和他们公司有合作,调查了对方的背景。宋余,那一次绑架是对方故意而为之,是一场阴谋,抓走你的就是他们的人,娇栖也不过是按照剧本演戏而已。娇栖没你想象得那么单纯。”
傅轻寒将顾念初送进别墅后,又走出来找到还未离去的宋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给他听。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调查我。”
宋余闻言握紧方向盘,“你这么做是不是越界了。”
尽管冬天已经过去,但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刺骨的冷,黑色的外套衣角被吹起,夜色中看不清宋余的面容。
不过,听得出来说话的语气却不那么的友好。
“我没想管你的事情,只是我老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是她的顾客,也是我的朋友,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没有下次了。”
大门合上,傅轻寒也不见踪影。
对娇栖这么多年的感情瞬间化为虚无,一切都这么可笑。所谓恩人,白月光,都是一场精心设计过的剧本,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而自己不过是她成功路上的脚踏板,死后也不忘利用自己。若是傅轻寒不说自己这辈子都会对她深信不疑,带着那一份愧疚至死也不能够释怀。
肆意张狂的笑声穿刺车身,传出来。
“你和他说了什么?”顾念初隔着门板也能听见宋余的笑声,明明是笑,却比哭还要难听。
“有关娇栖的事情。”傅轻寒不以为然,转头吩咐管家今天的菜要准备丰盛一些。
“你最近状态不太稳定,注意身体,我问过师傅们,他们说你这是因为之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导致现在灵力亏空,养养就没事了。”
顾念初靠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为自己削水果的傅轻寒,舔舔干燥得有些起皮的嘴唇,“傅轻寒,我是不是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