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全带插进孔,顾念初理所应当地回答,“车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在副驾驶是对朋友的尊重。如果你有别的规矩,我也可以移步后座。”
傅轻寒侧头看她,眼睛就像熠熠发光的黑宝石,顾念初抵挡不住躲开。
仿佛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都不用坐到后排。”
话已经说的明了,顾念初没给任何的答复,连情绪都不泄露出一分一毫。
直到店里,顾念初都没有说一句话。
对于情感,顾念初最擅长也只会沉默,用沉默抵挡一切麻烦事。
卢金杰的事情校方只说一切都交给警方处理,目前警方还在调查中,请学生们不要惊慌,不要造谣传谣。
这一事件直接给顾念初的教学生涯来了一个沉重的打击。
顾念初看着教室里所剩无几的学生,心情复杂,“很多同学逃课?”
下面的学生不敢说话。
“给他们一个机会,你们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上课,我就不记缺勤。”顾念初也没了讲课的心思。
台下的学生一动不敢动。
“你们很怕我?”
依旧没有人回答,但怯懦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
“为什么?”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她只能够自己猜,“你们怀疑人是我杀害的?”
“不是不是。”同学们否认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得出来,是真话。
“那是为什么?因为他在我的课堂上去世,所以你们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又不说话了。
教室内一片安静,问谈陷入僵局。
“因为上一次,校内有个学姐在宿舍内烧炭自杀,也是您先发现的。还有,上上次男生宿舍做法,有同学看见您也在现场。”
顾念初并没有去寻找是谁说的这句话,而是直接思考这句话传达出来的信息量。
她这就听明白了,这是觉得自己不吉利,“你们这是觉得,上我的课有风险,觉得我和死亡有着神秘的联系?”
顾念初将不吉利换了个说法,让自己听起来好受一些。
学生的话没有过错,又不可避免的让她想起自己曾经被同学指着鼻子说的那些话。
没有回答就是肯定。
“我姓顾,师承凌云峰道观的道长,平时会算算卦什么的,至于你们说的我与死亡之间有某种联系我并不能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能保证的是,我不会加害任何一个学生。我不敢保证日后我的课堂上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再次发生我也无能为力。”
“稍后我会让学委发出投票,想要转老师的可以登记,我会联系学校处理,请大家不必惊慌。”
顾念初说的坦荡教室内鸦雀无声。
“吧嗒。”
木头掉落地上的声音。
顾念初挑眉,她视力好,看见地上正是一把小小的桃木剑,“桃木剑?这么害怕?那位同学已经被诶黑白无常带走了,不会闹鬼。虽说桃木剑能辟邪,但现在很多无良商家买一些假的桃木剑来忽悠你们外行人,有时候不但没用,反而还会给自己招来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