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从来不是随口说说，虽说也都逗逗阿行的成分在里面，可，“都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傅总，我不能为你做到开源，但节流我还是很擅长的。”
下完课回到集团，正巧到了午饭时间，办公室那张靠在窗边纯白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傅轻寒为她拉好凳子。
看这架势就知道顾念初又要折腾，并且多半不是好事，傅轻寒还是道，“说。”
顾念初眨眼睛，“你不觉得给我专门配一个司机就是在浪费公司资源吗？”
傅轻寒眉头一挑，嘴角挂着浅笑，这是把主意打到阿行的身上了，“阿行是我私人雇佣地，不存在浪费公司资源这一说法。”
“这不就是浪费你的财产吗？我觉得我一个人坐地铁公交车上下班也很方便。”
“没有专车方便。”
顾念初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阿行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不能让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开一辈子的车吧？”
傅轻寒不为所动，“他很乐意，不然就要去撒哈拉大沙漠大石油或者找水源去。”
顾念初头一歪，“大沙漠？”
傅轻寒点头。
顾念初差点跳起来，“你在大沙漠竟然还有业务？”
“就是一些小事情。”
顾念初退而求其次，拍桌子，“实在不行你给我配一台车，让我自己来。”
傅轻寒瞥一眼，眼里不带任何情绪，顾念初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去年回国第一天她就连闯红灯，还超速行驶，尽管其目的是为了救人，可实在是过于危险。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考驾照时候的事情吗？”许是接下来说的事情很严肃，傅轻寒声音也冷了，“练车的时候把驾校的墙都给撞出个大窟窿，还把人的服务厅给撞了，幸好没出人命只是赔了点钱。”
傅轻寒无奈叹息，揉揉脑袋，看顾念初的眼神也带着些束手无策。
“这，那第一次不是意外吗？刚才是都是这样，我现在不也好多了？”顾念初听他说自己的糗事，自知理亏。
接连撞了两次之后，教练就差跪在地上求她别学了，顾念初也很长时间不敢去驾校，对练车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后面是傅轻寒亲自手把手教自己开车，才把驾驶证拿到。
又在傅轻寒一对一的贴身指导下，成功上路，没有成为马路杀手。
拿到驾照那一天，顾念初就差锣鼓喧天走在校园里，举着自己的驾驶证昭告天下，那得意的脸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人，要欠揍有多欠揍。
“阿行也很乐意当你的司机，这没什么不好，有人跟你在一起，遇到危险也有个照应，不会像上次一样。”傅轻寒想起上次的事情，眼神都凌冽几分，似乎要将人剥开了吃掉似的。
顾念初自知理亏，还想再为自己争取。
“还是说你想一个人独处，觉得我管你管的太严，想要一点自由的空间？”
傅轻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顾念初楞坐在椅子上，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