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这个人我不太有印象。”
顾念初和冯潇的对面坐着的是老小学的校长，已经年过半百，再有一年就退休了。
“他是学校的保安，遗骸被埋在老小学的地下，那时候学校是不是新建了一栋教学楼？”冯潇面无表情说话会给人压迫感，常年在一线工作的警察总能不怒自威。
“建教学楼倒是有印象，”校长给他们端来两杯水，不疾不徐，“这事情你还是去找保卫科吧，他们比我了解啊。”
冯潇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询问下去，“建工程的是时候难道没发现异常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记不清，但应该是顺利的，不记得有出过什么插曲。”
冯潇又问了几个问题，对方一概说不知道。
两人结束询问后走出办公室，“他这是不肯配合？”
冯潇点头，“这种领导生怕惹事，引火少人，所以通常都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念初哼了声，“我看不一定，他会身上罪孽深重，下地狱都要被剥几层皮。”
冯潇没发表自己看法，“接下来我们去找保卫科吧。”
保卫科的科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王平失踪了好几年之后他才来学校工作，关于王平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我们保卫科的资料，以前的资料存放的有些杂乱，我去找，你们歇会，”刘读说完就往小小的档案室钻了进去。
半小时后，刘读拿出发黄的档案袋，“这是那一年的保安在职人员，你们看看有没有要找的人。”
冯潇点头，“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
顾念初打量着室内的布置，“这学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吗？”
“大事情？”刘读挠挠脑袋，“我倒是听说过，说是学校原本不打算搬来这里，在原来的老校区里加盖一栋教学楼来着。后来吧，房子盖好了，学校让孩子们进去上课。可是经常上课上到一半电脑坏了，半夜的时候，教室里还会传来鬼哭的声音。大概是这样两个月之后，不少的孩子吓得根本不敢上课。”
顾念初跷二郎腿，“闹鬼？”
刘读说的声情并茂，煞有其事。
“对！”
“后来怎么解决的？”
“听说请了个大师作法，可是这个大师说只有搬离这里才能化解这个恶鬼的怨念。于是就搬来了现在这个校区。”
“找到了。”冯潇找到属于王平的那一份档案。
顾念初草草看了眼简单的一张纸，评论，“没什么特别的。”
“问问同期的同事吧。”冯潇也没看出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份档案我们有需要，先带走了。”
冯潇迈着长腿走，顾念初跟在他的身后，“你相信刘读说的话吗？”
“闹鬼？”
“嗯。”
“信则有不信则无。顾老师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查一查。这么大件事情，在这里读过的学生都会有印象。既然现在没什么线索，倒不如都是试一试，死马当成活马医。”
刘读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但她总不能让一个人民警察相信这种道听途说的风言风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