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们常年不出山,这一次毫无预兆的出现定是发生了说什么事情。
坐在对面的是速风道长。
顾念初将棋子放在石桌上,站起来要行一拜,“师傅。”
“不用,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速风道长抬手止住她的动作,沉声道,“继续下棋。”
这棋不下也罢,反正已经能够预料到结局,她必输无疑,若是傅轻寒在还有返胜的机会吧?
怎么又想到他了?
接下里的几步棋,顾念初下的随心所欲,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道长轻抚自己花白的胡须,“念初,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没有。”
道长挑眉看她,带着责备的意味,“那你为何如此随意?”
“我……”顾念初哽住,自暴自弃地泄愤道,“反正也赢不了,我下的随心所欲,图个开心也不成?”
“行。”道长也没多说些什么,一如往常的稳稳落子。
师傅虽并未说教,可她能看出来师傅有些生气。
她这是不将师傅放在眼里,不尊师重道,想到这里,顾念初也不敢再造次,认真对待被自己刚才那两招弄得一塌糊涂的棋局。
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顾念初的身后,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要逃走也没机会。
顾念初与他对视,从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看见紧张的波澜。
“打电话你不接,我担心按着定位找你。”傅轻寒并无责怪,声线沉稳。
顾念初并不关心,那点愧疚也被怒火焚烧而尽,甚至理直气壮,“没看。”
傅轻寒没计较。
周围观战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道长,“我饿了。回家吃饭吧。”
顾念初还在气头上,不愿与傅轻寒回去,但当着师傅的面不好表现出不和睦,只能乖乖地跟上去。
饭后小憩。
茶杯冒着热气,狮峰龙井的香味沁人心脾,“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速风道长意有所指,顾念初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事情?绯闻?还是那个来历不明,干过不少缺德事的大师,亦或者是自己在悄悄准备阵法的事情被师傅发现了?
不过是瞬间,顾念初做出抉择,“没。”
速风道长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说谎,喝了口茶,回味茶中的苦涩与甘甜后,满齿方想,慢悠悠道,“非得要我戳穿你们吗?”
“我不想让你老人家担心。不过就是发现傅庆安那个老王八蛋在预谋一些事情。”
速风道长竖起耳朵,“哦?”
“他请了个大师,在傅轻寒出生的时候就做了法,具体是什么我还未发现。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顾念初挑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给他听。
师傅们年事已高,经历也大不如前,有些事情她来处理就好。
速风道长长叹,“你说的那个大师是不是姓黄?”
顾念初抬头,眉目清亮,“是,您知道他?”
查了这么久也没能发现他是谁,看师傅着样子,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我知道。说起来,他还是你的师伯,不对,曾经是你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