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亦鸣还满脸苦瓜色。
沮丧道,“奶奶认不出我,根本不跟我走!”
他刚才为防止被寝舍的人发现端倪,喊奶奶时特意谎句,“奶奶,该尿尿了。”
老太太正做梦吃肉呢。
突听有人喊她尿尿,睁开眼还是个男的。
顿给她气够呛。
抬腿就给田亦鸣踹开不说,还怒骂田亦鸣是流氓!
田亦鸣真是…
委屈,满心的委屈啊。
田果果和谢书言听的唇角直抽。
就老太太现在六亲不认的病症,怕都不知自己多大年纪了吧,你还敢这么说?
这不明摆找打吗?
田亦鸣整的这一出,田老头也被惊醒。
田老头因这段时间都没吃药,老年痴呆症越来越厉害,也时常不认得田亦鸣等人…
但他能认得老婆子。
听有“流氓”想觊觎他媳妇儿,他立即伸手握住媳妇儿的手。
还拍拍老婆子肩膀,安抚,“媳妇儿别怕,我保护你!”
也不知老太太是听懂了,还是太困躺下就接着睡了,没回应老头也没打老头!
而田亦鸣这边肯定是没法叫出奶奶了。
田果果只能给寝舍放迷烟。
只是这么一来,老太太他们也得被迷晕了。
那她就只能看看家人,家人都看不见她。
也罢,先看到家人健康平安即可,其他的等后面慢慢来,左不过,来日方长!
眼看寝舍的劳工都被迷药迷晕,确定短时间内不会苏醒。
田果果进来给奶奶诊脉。
正如她所料,奶奶脑袋里有血块,她迅速取出银针给奶奶针灸,同时也问田亦鸣。
“奶奶是在雪崩后这样的吗?”
田亦鸣,“不是。”
他把奶奶想求官兵找崔将军帮忙,官兵们不但不帮忙,甚至还打伤奶奶的事说出来。
田果果听的脸色黑沉。
忙问田亦鸣是哪个官兵?
这是想给奶奶报仇。
田亦鸣想了想,并未告诉她是哪个官兵。
他理解妹妹心情,但这里是官兵的地盘,他们扎根前根本斗不过官兵。
那就不能让妹妹犯险。
田果果刚才是太生气了,反应过来也猜到田亦鸣想法。
她便没再问,看向奶奶。
几个月不见,奶奶也消瘦了两圈,且原本只有几根的白发,现在竟白了半头。
田果果看的心里酸涩。
再看看旁边的二伯娘和三哥哥。
二伯娘和三哥哥本就很瘦,现在更是瘦的几乎皮包骨头。
田果果心里愈发酸涩。
她想从空间拿些吃的给田亦鸣,让他拿给家人吃,却又想到家人醒时怕是劳工们也都得醒了。
她就改了话茬。
“奶奶需要连续七天针灸,我这几日都会来,你明天这时辰前把家人都叫出来。”
“我给你们带吃的。”
田亦鸣的确想吃点别的东西。
这段时间在窑洞里每日只有馒头就白水粥,他真是喝的脑瓜子疼。
他想应下。
却想想妹妹来的危险性,他连忙问,“奶奶除了针灸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治愈吗?”
田果果明白他心思,“没有!”
田亦鸣,“那你教我怎么给奶奶针灸,以后我给她治病,你们就先不要来了!”
这话不等田果果接茬,谢书言就先嫌弃道,“可拉倒吧,你连穴位都找不到…”
“还想给奶奶针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