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瑶垂下头，苦涩的勾起唇角。
“十年？我爸可差点无期……”
顾霆夜看她强撑的笑，心中一动，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耷拉着的小脑袋。
“放心，我让律师尽力，毕竟他还有别的罪责没挖出来，所以别着急。”
林若瑶呆愣愣的抬起头，看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抚摸她的手掌，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摸摸头……
她这辈子，从来没被人这么宠溺的摸过头……
“林小姐？”
顾霆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抱歉，我，我一时走神了。”林若瑶错开那道温柔的目光，慌乱地低下头转移话题，“除了陆宁轩，还有夏子霜，这两人我一个也不想放过。”
“那你有夏子霜的下落吗？”
林若瑶一怔，“夏子霜不在你这里吗？”
这回轮到顾霆夜愣住了。
相顾无言的对视片刻，顾霆夜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夏子霜在我这里？”
“……抱歉，是我想当然了。”林若瑶不好意思的飘走视线。
“没关系。”
也许，这是你开始依赖我的表现。
这是顾霆夜猜测，当然，他没说口。
林若瑶疲惫的松了松肩膀，被他这么一通安抚，陆宁轩对她的影响已经散了大半。
抬头看了看雨下个不停的夜空，脑中有一瞬间很想放空。
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这地方毕竟不熟，至于这地方的人……
林若瑶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到顾霆夜脸上，背对着的灯光柔和的打在他挺立的鼻梁，一半温柔略带失意，一半隐于黑暗，分辨不清神色。
趁他不注意林若瑶使劲摇了摇头。
这地方的人也不熟，不熟不熟！
“夏子霜的下落我可以帮你去找，不过会有些困难，因为……”
“不用了顾先生。”林若瑶微笑着打断，“您已经帮我够多的了，夏子霜我就不麻烦您了。”
顾霆夜目光认真，看了她许久才点头。
“好，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找我。”
林若瑶抿唇一笑，“谢谢你。”
派司机送她离开后，程助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顾霆夜身后。
“顾总，您和林小姐好像并没有互换联系方式。”
顾霆夜眉头一皱，“她没有联系方式？那她先前都是怎么找到你的。”
程助理轻咳一声，“是通过您借给林小姐的司机……”
说着，程助理就感觉背后一阵阴寒，话锋忙转：“属下这就去找。”
脚底抹油，巴不得一秒离开这片盛夏却冷的打哆嗦的寒冰炼狱。
“等等，还有一件事，务必今晚安排好。”
——
次日清晨，太刚蒙蒙亮时，林若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白初初，你最好有正经……”
“快看热搜！姐妹你简直可以啊！钻石王老五！这铺天盖地的酸臭味，要不是我知道点实情，我都以为你跟这华尔街大佬领证了呢！”
电话那头的情绪十分激动，丝毫没有察觉出此时才刚凌晨五点。
“欸呀呀，瞅瞅这照片，你俩眼神都快拉丝了，咦惹——真是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