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兴许救不了你，但……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可好？”
顾霆夜的声音染上了试探的颤抖。
也不知林若瑶听到没有，等顾霆夜再低头看去时，林若瑶已经湿着眼眶昏昏睡去了。
屋中寂静，顾霆夜苦涩的勾了勾唇角。
“我处于深渊，本该远离你的，可你看，你多诱人，我忍不住一再靠近，甚至曾想将你一并拖进地狱，我想让你和我一样痛苦。”
“我本以为控制住了，我本以为我克制住了想要毁了你的心思，可你居然……”
顾霆夜指尖描绘着林若瑶精致的眉眼，无奈浅笑。
“我未曾想过，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小姑娘，我在地狱里，看你就像看着个小太阳一般。”
“现在，你也堕入深渊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来陪我的吗？”
顾霆夜垂下头，收紧了环在林若瑶腰间的手，额头轻轻抵上那片冰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地狱里很冷，但你来了，别怕，我护你周全。”
——
林若瑶醒来时，脑子都快炸开了，浑身的血管刺疼，四肢乏力。
疼的她下意识想要痛呼，结果一张嘴胃里就止不住的想吐。
“呕……”
“若瑶？”
“咳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你睡了两天，昨晚的时候医生给你输上了营养液，你两天没吃东西，不输不行。”
“拔掉……好疼……”
林若瑶抬手去扯手背的输液管，营养液输起来，她浑身上下的血管都疼的没边了。
顾霆夜按住她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袋子，回过头来轻声哄到。
“还剩一点，再忍忍，你现在不能贸然吃东西，全靠营养液撑着的。”
林若瑶痛苦的皱紧了眉，挣扎着非要扯掉输液管。
没办法，顾霆夜只能伏在床边，分别桎梏着林若瑶的两只手腕。
两人的距离总归很近，林若瑶眼神稍微清明些，抬头就能看到顾霆夜高挺的鼻梁。
罢了，疼就疼着吧，总归比死了强。
林若瑶眼神暗了暗，心里默念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这么娇气了，连点疼都忍不了的要耍小性子。
林若瑶暗中咬了咬牙，为了转移注意力，悄悄抬头朝顾霆夜看去。
顾霆夜微闭着双眼，似乎很疲惫，正在闭目养神。
这不过……
林若瑶看着他的目光稍微大胆了些。
这家伙，居然也会长胡茬？
黑眼圈好明显啊，这两天这家伙又没睡好吗？
脸色好憔悴，发丝又有些凌乱，鼻梁真翘，眼窝好深邃啊。
长得真好看……
林若瑶在自己心里小声的嘟嘟囔囔着，尽量忽略身上疼，眼神四处乱飘。
目光顺着顾霆夜的鼻梁下滑，凌利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解开了两枚扣子的衣领，以及半遮半掩显露的锁骨。
真……禁欲的性.感啊。
林若瑶的目光越来越大胆，甚至喉咙处有了吞咽的动作。
顾霆夜本想闭着眼，静静的等剩下的这点营养液输完，毕竟在小姑娘清醒的状态下，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她的机会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