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夜眼中凶光一闪，空气中骤然寒冷，一声冷笑不屑地泄出薄唇。
凉薄，淡漠，无情，阴狠。
程助理发誓，这才是他跟了五六年的顾总！
刚刚那个在屋里温柔的轻哄还喂粥的人是谁！
林小姐还我杀伐果断的顾总！
“电话给他。”
“是。”
小安应了一句，推门声过后电话中传来吵闹的嘶吼。
“喂！你不能关着我！你这是非法囚禁！”
顾霆夜似乎被逗笑了，身下的轮椅此时反倒像是他的王座，目光中尽显不屑的凉薄。
“我关着个疯子，为民除害罢了。”
“你！有没有王法了！”
顾霆夜唇角勾起一抹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反倒让人看了深觉不寒而栗。
“王法？你确定要讲究那约束君子的东西？如果要讲究王法，你现在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监狱。”
刘江似乎被吓到了，在那边哼唧了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顾霆夜没了耐心，他还想回去再逗逗刚醒的小姑娘。
“两天了还看不清事实，我不介意再管你几天。那日你气到了我的小姑娘，她昏睡了两天，刚刚才醒，我心疼，所以，你别想有好下场。”
说完，顾霆夜就打算挂掉电话。
可那头的刘江已经被断了两天的网，被单独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两天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出去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我要见我父亲！你不能这么关着我！你必须放我出去！我不要赔偿了好吧！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要了！”
顾霆夜唇角嗤着冷笑，淡漠出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是还心存善良的小姑娘，和我谈条件，你还真是无知。”
刘江哑了声，对顾霆夜的恐惧直接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想见你父亲？怎么刚死的时候不见来，你在外面过了十多年了怎么不见想着父亲？现在被关了两天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父亲了，真孝顺啊。至于赔偿，那个不急，我若是贸然做主，小姑娘恐怕回不开心，但总归会让你满意的，毕竟和小姑娘呆久了，我都变仁慈了不少。”
程助理在一旁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尤其是听到仁慈的字眼的时候。
“想见父亲……呵，也不是不可以。”
那声冷笑冻的刘江遍体生寒，潜意识他觉得恐怕并不是他想的那种去见父亲。
说完，顾霆夜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程助理。
“把那张照片发过去。”
程助理低声应是，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不多时，那边刘江死死拽着的手机响了一声。
拉扯中的几人骤然停下来，刘江一个趁人不注意拽走手机缩到一旁的墙角去。
屏幕上显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未读信息，他颤抖的点开，下一秒惊慌失措的嚎叫一嗓子，手机被他一个手抖扔出去好远，双腿直打着哆嗦，胯间有什么腥臭蔓延而出。
小安嫌弃的皱了皱眉，走过去捡起手机。
屏幕上放着一张照片，是刘付山受害那日，满脸血淋淋还未阖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