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不允许外来车辆进来！你们快出去！”
一道烦躁且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小蒋尖叫一声，直接蹿到了林若瑶身后躲了起来。
高泛宽阔的厂房大门开了个小缝，一个中年男人光着膀子挺着啤酒肚，嚷嚷着走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哪来的！这地方可不是给你们参观的！快走快走！”
林若瑶微微一笑，伸手把小蒋挡在了身后。
“我们不小心迷路了，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没了信号，就想找找人问问路，结果绕了一圈，整个县城就您这里开着门。”
那男人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一双眼浑浊的像个迟钝的老年人一样，迷迷糊糊的盯着她们两人。
良久，就当两人快要不耐烦时，男人往门外撇了撇下巴。
“顺着外面那条大路一直往北走就能出县，不过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一般人轻易不会路过，你们到底要到哪里去啊？”
林若瑶往工厂外象征性的瞅了一眼，随后笑着说道：“我们要去江城，导航上显示这边是个近道，不成想进了这里反而没信号了。”
那男人撇了撇嘴明显不信，不过好像也不在乎她们的目的，摆摆手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林若瑶看着四周明显有破败的厂房，手指往后戳了戳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小蒋。
“拍好了没？”
“都拍下来了，瑶瑶姐。”
林若瑶看着中年男人走远的身影，目光一暗。
抬步想往厂房里仔细再看看时，远处传来没什么耐心的呼喊。
“喂！你们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林若瑶朝他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和小蒋上车离开。
驶出工厂大门时，林若瑶从后视镜看到厂房的门缝好像开大了些，走出不少工作服穿戴整齐的工人在默默望着车子远离。
走远后，小蒋捂着胸脯长舒一口气。
“我的天，吓死我了，还以为他们一群人拿着棍子出来了呢。”
林若瑶最后望了一眼后视镜，目光重回眼前空荡荡的道路上，心不在焉。
“很奇怪，这样的工厂管理者，但出来的工人工作服却穿戴的很整齐，一时间迷惑的我都说不好他们工厂里面的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了。”
一旁副驾上一直都没有声音，林若瑶抽空看去，却见小蒋一脸兴奋。
“总觉得，好像黑社会啊嘿嘿。”
林若瑶手一滑，方向盘一歪车子晃了个S线。
“小蒋，你满脑子的兴奋点怎么就和平常人的这么不同呢？”
“诶呀，人家这也可以叫思路开阔嘛。”
“……”
天色渐晚，将近七点。
回去的路上，林若瑶绕了个远。
那片环绕军区的玉米地她们绕了大半，虽然时间长了一个小时，但好在路上兜风很清爽，没再发生那种迷路到绝望而车呕吐的情况。
路上的时候林若瑶还有些担心，翻箱倒柜从暗格里摸出两块临近过期的压缩饼干，一股脑塞进小蒋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