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站在顾霆夜身后瑟瑟发抖，甚至悄悄双手合十祈祷那边赶紧回过电话来。
突然顾霆夜的手机响了一声，程助理瞬间两眼放光。
结果顾霆夜打开界面一看，整间大办公室的气压更低了。
程助理往前凑了凑，悄悄瞄到一眼手机上的短信内容。
好嘛，张院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备车，带人，抄家伙，去砸了他办公室。”
“是！”
暗影的油门轰鸣声从两栋写字楼之间穿过，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林氏大楼上刚刚汇报完工作进度的林若瑶似乎有所感应的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嚣张的汽车尾灯甩在街口，恰好被她一眼扫到。
“怎么了瑶瑶？”
“哦，没什么，爸爸，今晚我也想去找妈妈吃饭。”
林若瑶压下心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转身说道：“说起来我好久没去看看妈妈了。”
林成斌朝她招了招手，“想去就去，还请示我？用不用我给你批个条子？”
林若瑶抿唇一笑，跟着林成斌的脚步出了办公室。
夜风荡漾，天各一方。
张院长一脸贱笑地翘着二郎腿，不远处坐着面色沉寂的顾霆夜。
屋中烟雾缭绕，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烁在顾霆夜指间。
小安和程助理手里都拎着一柄锤子和一条棍子，不过屋里倒没有什么被砸烂的痕迹，如果忽略张院长十分凌乱的衣衫，以及桌上屏幕龟裂的手机的话。
今晚张院长用一个低俗恶劣的玩笑把顾霆夜激怒，等顾霆夜到了他办公室门口时，他突然咧开嘴哈哈一笑。
随后只一句话，便让顾霆夜命小安和程助理收了打势。
不然别说这间院长办公室，就连张院长本人恐怕都得断条腿。
谁让他嘲讽顾霆夜的腿了呢。
还是三条一块嘲讽的。
等张院长被一左一右押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之后，屋中便陷入了一片沉静。
顾霆夜一只一只烟点着，随着窗外渐沉的夜色，他的神情也纠结渐沉。
良久，顾霆夜呼出一片烟雾，薄唇轻启。
“详细说说。”
“德国那边一个老大夫重出江湖，就这样。”
张院长低头嘬了口茶，似乎有意吊着顾霆夜的性子。
不过论定性，顾霆夜向来没输过谁。
张院长不说，顾霆夜也不接着问，只是朝小安和程助理招了招手，两人手里的锤子和棍子就挥舞了起来。
装了装样子，听到张院长心急火燎的求饶声，便也作罢了。
更何况本来也只是吓唬他的。
等张院长把话说完，顾霆夜转身离开。
只是出门时，顾霆夜忽略了张院长脸上闪过的一丝狡猾。
“哼！让你傲娇！我才不会告诉你今天林小姑娘来看她妈妈了呢！”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嘀咕了一声你得赶快做决定，是要国内的局势还是要自己的腿……”
砰——
门关了。
走廊里顾霆夜眼神幽暗地念了一句：“净是废话。”
——
次日一早，小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献宝似地将一个本子捧到林若瑶的面前。
林若瑶接过来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你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