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渴不渴？”
大半杯的热水咕咚咕咚灌进林若瑶胃里，末了顾霆夜还作势要再倒一杯接着灌，林若瑶见状连连摆手把杯子推开。
“不渴了不渴了，我不喝了。”
“真不渴了？”
“真不渴了。”
“真不喝了？”
“不喝了，喝饱了。”
“那以后就别乱说话。”
撂下这么一句，顾霆夜就出门了。
关门后，林若瑶才后知后觉的缓缓抱住自己。
这算是，又被训了吗？
他叫我别乱说话，哪一句？
让他别走，还是，想看看他。
算了，不管哪一句，她都算是被拒绝了吧……
突然之间，周身好冷，心脏像是被钉子凿了条缝，一点点开裂往里面灌风。
将头埋在膝盖时，林若瑶疲惫的半阖上眼。
胸腔的跳动好像慢了，像她一样，连带着呼吸都疲惫了。
恍惚间好像听到开门的声响，林若瑶叹了口气抬起头，正巧又一次，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人的眼里。
顾霆夜看着她好像被抛弃的小兽一般蜷缩着身体，就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目光无神地抬起眼，面色无光。
“饿不饿？到饭点了。”
林若瑶一怔，眼里流进一丝丝的光，眼神渐渐生活。
“你不是走了么？”她问。
“可我会回来啊。”他答。
忽地林若瑶就笑了，轻笑，到埋着头苦笑。
“你要我别乱说话，是那句别走让你感到窒息了，还是那句让我看看你让你感到压抑了呢？我想了想，还是觉得问出来的好。毕竟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其实如果不是顾霆夜推门回来给了她勇气，在顾霆夜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大概这辈子不会再朝他迈一步了。
毕竟让林若瑶主动很难，再加上有个前车之鉴，她不退就不错了。
顾霆夜倒是沉着脸将饭菜摆在小桌上，随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林若瑶说道：“这两句都不是，你不觉得你说再也不会见到我这句话，像是给我判了死刑一样么？”
林若瑶愣着，脸颊上就被轻轻一瓣印了上来。
“我要你别乱说话，是让你别乱说这种话，把我推离你的身边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目张胆亲了个香的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显异样，倒是被亲的人耳尖一红，眼神颤了一下才缓缓朝他看去。
“你，你这是干什么？”
明知道是质问，顾霆夜还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硬要个理由，你可以当作是惩罚，日后你若是再乱说话，放小心点。”
林若瑶嘴角一抽，差点呵呵一笑。
“你凭什么……”
刚开口，脸上又被贴了一下，这下林若瑶彻底老实了。
顾霆夜一勺一勺给林若瑶喂嫩香的鸡蛋羹，偶尔看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小姑娘，眼中的愉悦格外明显。
什么名分还要等着小姑娘给？
就小姑娘这胆小的性子，想等她主动得猴年马月去？
还不如他直接取来的方便。
就算人生气了，他也能哄，只要不将人吓跑，网上说，主动什么的本来就应该是男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