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真不揉了？”
“……”
“这样啊，那就算了。”
“话真多……手给我。”
顾霆夜有些强硬的将林若瑶推动轮椅的手抓过来，攥在手心里，丝丝暖意源源不断送进林若瑶的掌心中，甚至有些发烫。
林若瑶笑眼漫漫，垂眸看着身旁的人，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好看么？”
许是林若瑶盯着他的时间太长了，也许，是她的目光太强烈了，顾霆夜感觉再不出声提醒一下，她要将他内心一种名为躁动的野兽放出来了。
“说话，看的这么认真，好看么？”
“好看。”
林若瑶认真的点点头。
殊不知，她的实诚让顾霆夜都索性不再克制，唇边带上了笑意。
“好看就多看看，我不吝啬。”
林若瑶噗嗤一笑，憋着笑声轻轻晃了晃被牢牢攥住的小手。
“你还真是……”口是心非，还傲娇。
“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林若瑶连连摇头，把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藏了回去。
这应该是独属于她的顾霆夜，藏在心里就好了，说出来将人惹恼了怎么办。
她不说，顾霆夜也不问。
看她的表情也知道是种想自己私吞的小秘密，更何况这小秘密说不定还是关于他的，所以顾霆夜不计较，只要是关于他而不是旁人，怎么都好。
手中牵着人的力道稍微重了点，顾霆夜私心的将林若瑶往前拽了拽。
“日后不要走我身后。”
林若瑶目光扫过他身下的轮椅，难免眼中落寞了一下。
“不走你身后？”
“嗯，走我身旁。”
林若瑶眼神一动，缓缓抬起头。
走廊拐角口站着宁婶为首的一众下人，她们面带笑容的望着这边，望着自己，望着自己被顾霆夜牵着的手上。
这一瞬间她突然懂了顾霆夜的话。
突然明白了，走他身旁的意味。
走他，身旁……
林若瑶垂眸无声勾唇，眼中纠结，交织着向往，理智和感性来回拉扯，最后一片迷蒙，全部融进顾霆夜那双温柔的眼中。
“走我身旁，可好？”
良久。
“好。”
——
饭后，林若瑶捧着热茶坐在客厅沙发上，顾霆夜就在她对面。
宁婶也不拉着她聊天了，十分有眼色的将其余佣人招走，诺大的客厅余下一片寂静。
林若瑶垂着头一言不发，顾霆夜也不开口，似乎很享受安静看着她的氛围。
只是如果忽略林若瑶一直往身旁飘的眼神的话。
沙发抱枕下面压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顾霆夜的角度看不到，只是林若瑶总是心不在焉的眼神往那边飘，总有发觉不对劲的时候。
不过还是那句话。
她不说，他不问。
他要给足她自由感，若是束缚，会将人吓跑的。
哪怕他占有欲强的令人惊悚，他依旧要克制着，生怕将没到手的人吓跑了。
林若瑶纠结啊纠结，最后还是把文件夹一抽，放在膝上攥了攥手指说道：“顾先生，我有东西想给你。”
这称谓使得顾霆夜一愣，视线落在那个文件夹上，目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