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愣，顺着夏海手指着的方向，看着林若瑶再三确认。
“这是你们负责人？”
夏海连忙点头。
郑总上上下下把林若瑶好一番打量，最后干巴巴的笑了笑。
“诶呀夏先生啊，公司里很多事情，我们都懂，你放心，该是你的绝对都是你的，我看你一表人才，口才还这么好，迟早要上去的。”
这下连夏海都不想圆这个话了。
林若瑶更是直接气笑。
听郑总这意思，她就是个花瓶呗？还是压着有志人才，吞他们成果的花瓶呗？
不得不说，这次的项目谈到现在，她是真的很心累。
一边心累，还一边特别想骂街。
对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着实都让林若瑶自己开始怀疑，自己这边是不是太上赶着了？
又是被对方带着一杯酒下肚，林若瑶胃里翻腾，下意识偏头藏起皱眉的神情。
一扭头，却在一旁的镜子中，看到郑总衣袖后面似乎染上了什么突兀的色彩。
林若瑶仔细一瞧，看上去，像是一点点番茄的酱汁。
一个富商，穿的衣服相当讲究体面，而且那酱汁看上去还有些粘稠，不像是很久之前沾上的，反倒像是刚蹭上不久，连郑总本人都没来得及主意到一样。
林若瑶回头想再确认一下，但衣袖下面的那个角度无论是谁都很难看得到。
又从镜子里认真分辨了一番，再看他筷子多次抬起来，却每次只吃一点点这么个现象，林若瑶心下了然。
看来，这是已经吃过一顿后，才过来和她们会面的了。
林若瑶不动声色地叹下一口气。
唉，这顿饭，吃的可真是糟心。
——
夜半，星至穹顶。
林若瑶扶着自己晕晕乎乎的头，靠在酒店缓缓上行的电梯里。
这一顿饭，她被对方高明的酒桌手段灌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迫不得已一杯接着一杯，但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什么答复。
并且在项目上，对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明确，她一边因为前面被那个瘦子惹的恼火，一边又怕这次来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加上郑总等人相当看不起她身为一个女人的身份，她居然会在自己心中最擅长的领域被压的说不出话，谈的畏手畏脚。
这一晚，她碰到的全是不见实体的软钉子，可全部都扎的她肉疼。
甚至将她从前至此的信心都打碎了。
林若瑶陷入了深深自我的怀疑。
而且她挑来的那两个随行人员，一晚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要硬说他俩有什么用处，也就刚刚林若瑶要被对方拉走的时候，他俩块大，往那一站，郑总等人也就没再敢有什么想法了。
此时出了电梯门，林若瑶瞧见另一座电梯上来的他俩，心中的不满也不憋着了，直接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刚刚是当着外人，我身为你们的上司，也算是为了保全你们的面子才没说你们什么。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今天晚上你们一共说了几句有用的话，又让夏哥帮你救了几回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