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也许……”
林若瑶听着电话里的停顿，指尖缓缓攥紧。
尽管她猜到顾霆夜这个家伙又要捉弄她，但她还是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嗯，我欠打了。”
“顾，霆，夜！”
意料之中的一声怒吼，伴随着声声低笑，似乎这个夜晚也没那么寒冷了。
林若瑶不自觉地撅起嘴，气呼呼的咬着牙。
顾霆夜闭上眼，大概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垂在身侧按在碎玻璃里的手缓缓抬起，伴随着滴滴滑落的鲜血，轻轻放在了腿上。
“若瑶，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林若瑶指尖划拉玻璃的动作一顿，“如果我说不好呢？”
顾霆夜心里一紧，声音却依旧伪装的听不出异常。
“调皮。”
“顾霆夜，我也是有脾气的。”
顾霆夜无奈的闭上双眼，手无力的垂回碎玻璃中。
“等我回去哄你好不好？”
小姑娘冷冷的笑了一声。
“顾霆夜，你给我画大饼呢？”
被叫了好几回大名的顾某人苦涩的紧了紧眉头。
“若瑶，我没有……”
“哦，你没有，那我怎么看到有又圆又香的大饼在我眼前飞呢？”
顾霆夜无奈。
“若瑶，肯定是你饿了，饿出幻觉了。”
林若瑶呵呵一笑：“幻觉？行行行，那下回的海外来电我一律按照幻觉处理，我不接了好吧？”
顾霆夜着急了，“不行！别人的电话可以不接，我的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你，你……罢了，我生气了。”
顾霆夜轻声一笑，刚想接茬，就听见小姑娘凶巴巴嚷嚷道：“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哼！”
说完林若瑶一愣，紧接着自己都笑了。
耳边低沉的嗓音也在笑，气氛丝毫没有吵架的尴尬。
她笑自己幼稚。
他笑小姑娘可爱的不行。
——
次日下午，林若瑶等人又被一胖一瘦两人约了出来。
高尔夫球场，下过一夜薄雪的草坪湿漉漉的，人走在上面一不留神都会打滑。
大冷的天，林若瑶强忍着南方直钻骨头的寒冷，克制着哆嗦将自己裹在厚厚的长袍羽绒服里。
她是真的怕冷，大大小小的伤病导致的体寒就不说了，纤瘦的躯体都没什么傍身的肉。
风一吹，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冻的昏死过去。
从小车上下来时，距离打球休息的棚子还有一段距离，林若瑶紧了紧领口，是真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这两人真的是有病，大冷天的到八面狂风的大草坪上打高尔夫，怕不是这些天喝酒喝坏了脑子。”
夏海等人跟在她身后也冻得够呛，听到她这话，苦笑一声不敢接茬。
这还不算完，等林若瑶掀起帘子进了休息棚，入目就是好几双白花花的大腿。
目光再往上一抬，好几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子都袒着锁骨，短小的上衣胸脯堪堪遮住了一半不走光，那人人明显的事业线，真是一根比一根清晰分明。
林若瑶眉心骤然皱起，后面跟着的三个男士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