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真的失败了，他的腿真的到了毫无逆转的地步，那么他会彻底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并且连带她的记忆，一并带走。
这是他离开前，最不敢想的一种结果。
也是他离开后，可能性最大的一种结果。
林若瑶被毫无章法的折磨的头晕眼花。
虚脱前，她挣扎着在顾霆夜脖子附近留下了一个狠狠的牙印。
“你个……禽兽……”
顾霆夜食髓知味地直起身子俯视着她，目光柔和却又万分放肆。
林若瑶羞得往被子里躲，嘴里愤愤然地骂他。
“要不是医生给我输了生理盐水还有葡萄糖，我早就昏死过去了，你居然还折腾我……我要哭了！”
说着，林若瑶嘴巴一抿，眼角忍了好半天的晶莹终于滑了下来。
这话倒是提醒了顾霆夜，吓得他马上把林若瑶抱到了浴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看，甚至手都在隐隐颤抖。
该死的，他居然忘了！
忘了小姑娘中午晚上两顿饭都没吃，刚刚还因为生气，情绪激动低血糖昏迷了一次。
他居然还能下得去手！
小姑娘说的没错，他真就是个禽兽！
着急忙慌地给小姑娘用热水收拾好，重新抱回温暖的被窝后，顾霆夜头也不回地要出门，被林若瑶一把拽住了衣袖。
“你去哪啊？”林若瑶声音闷闷的，有些依赖，更多的是孱弱。
“乖，你先歇一下，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再给你拿点吃的。”
顾霆夜摸了摸她的头，入手的温度还算正常，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林若瑶看着他担忧的目光，突然就笑了。
刚被顾霆夜捂热的指尖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变得冰凉僵硬了不少。
“现在着急了，刚刚你不当人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顾霆夜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把她冰凉的手放回被子里。
“我……”
“我可不想再听你说你错了，那可就太不负责任了。”
“那，嫁给我吧，若瑶。”
“……”
顾霆夜直接转身一蹲，紧接着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两手还搭在林若瑶手边的床头上，眼神认真到让林若瑶有些悚然。
林若瑶一下子就懵了。
眼睛瞪大地看了看他跪下的双膝，又看了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神，随后又扭头看了看天花板，最后一脸懵地闭上了双眼。
“顾霆夜，哪有你这样的？”
顾霆夜不懂，“我怎么了？不是要负责么？”
“……”林若瑶无语，“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啊！你看我现在这被你折腾狠的样子，哪有你这样，说嫁给你就嫁给你的啊！”
什么都没有！
最起码的鲜花和戒指没有也就算了，有的是啥？
她这一身暧昧的红痕，还有她被折磨后起不来床的狼狈！
哪有这样子求婚的！
林若瑶都想一脑袋撞床头上，把自己撞死算了！
顾霆夜皱眉，“你先答应，仪式等以后我补给你。”
林若瑶直接翻了个白眼，“顾霆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顾霆夜摇头。
林若瑶冷笑了一声，“呵，你现在就像一个吃干抹净后还不忘画个大饼给我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