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东西在哪？”
顾霆夜抱着她转了转角度，一边将她在怀里护的更加密不透风，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她看向的方向。
“是那里吗？她在做什么？”
林若瑶抬头看他一眼，又重新朝屋中的另一个自己看去。
“你知道我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画那么丑的眼线啊？”
“……”
顾霆夜被林若瑶给整无语了。
很无语的那种。
“你还有闲功夫注意这个，那看来那家伙现在安分的很。”顾霆夜无奈的摇着头。
林若瑶嘿嘿一笑，听顾霆夜吐槽还真是不常见。
“而且她看起来很怕你，但又好像很喜欢你，眼神往你身上飘了好几次，都是那种眼神。”
听她这么说，顾霆夜倒是好奇了：“那种眼神是哪种？”
林若瑶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不太高兴的说道：“就是对你欲罢不能，想要又不敢要的眼神。”
话刚说完，顾霆夜就探身抓起床头的枕头猛地往那片空地扔去。
力道之大都让枕头砰的一声在墙上停留了一阵才落到地上。
林若瑶被他给逗乐了。
笑的肩膀发颤，拽着顾霆夜的手拍了两下。
“你在干嘛啊，那家伙是又没有实体，你打不到她。”
顾霆夜闭了闭眼，“我就是气不过。”
林若瑶笑的更大声了，“不过你刚刚倒是把她吓了一跳，我都看到她看你时眼里只剩下恐惧了。”
顾霆夜垂眸抱着她，给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领口说道：“有用就行，要不是她没有实体，我早把她拽出来捶的鼻青脸肿了。”
林若瑶停下笑声，满意的看着他，“咱俩还真不愧是一对，收拾她的方法都想的一模一样，不瞒你说，我也挺想把她捶一顿的。”
顾霆夜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
“那现在呢？她还在吗？”
林若瑶摇摇头，“刚刚被你直接吓的都虚幻了，我眼看着她消失的。”
顾霆夜不易察觉的松了一口气，“今天是你第一次看见她吗？”
林若瑶点点了小脑袋，再次趴进他怀里有些懒惰的想撒娇。
“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但我感觉，是我潜意识里的授意使然。”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今天第一次幻想她是什么样子的，下一秒她就出现了，以前我从来都不在意她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感觉，是我感觉她的出现是我潜意识里的允许。”
林若瑶抱着顾霆夜的脖子，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回想着。
“而且今天，是第一次被她夺舍，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有一天我真的会……”
“不会。”
不等林若瑶说完，顾霆夜就斩钉截铁的否决了她很危险的猜想。
林若瑶愣了一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顾霆夜垂眸，目光带着她曾见过几次的落寞和挣扎。
是他以往失控前，都会出现的眼神。
林若瑶担忧的用力抱住他，仰头让自己的影子挤进那双幽潭般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