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夜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嘲弄笑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感谢你？”
苏桡垂着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笑道：“您看您，这可就客气了。感谢倒是不用，不过我有事想请教您。”
至此，顾霆夜确定了。
苏桡确实醉了，但还没醉到底。
“难得，向来冷静理智著称的苏律也有买醉这么一天？”
顾霆夜看他又灌下一杯，再倒酒时又空了一瓶，忙不迭地将桌上另一瓶没开封的推了过去。
无意间瞥了眼手机，发觉依旧没来什么消息，那双清冷矜贵的眼眸不免暗了下去。
“看在我曾确实欣赏过你的份上，今天我地窖的酒管够，有什么问题问吧，过时不候。”
声音冷漠的涌现在天台的平层中，啪嗒一声，顾霆夜点了支烟夹在指尖。
自从林若瑶说吸烟伤身后，他说戒就戒，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东西了。
今晚也不知是看到苏桡为情所困，还是一下班后没抱到自己的小姑娘一直到回了顾宅。
总之不知道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还是心里堵着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点了支烟，一口没吸，静静的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和那缥缈的烟雾缭绕。
“我顶多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分析分析，让我帮你，恕我没那个闲心。”
提前打好这个预防针，顾霆夜感觉自己心中更烦躁了。
啧，那个白小姐还真是，挺讨厌的。
拐走他家小姑娘吃个饭居然吃了一个小时了还不赶紧自觉点把人还回来。
思量着，顾霆夜连带着看向对面的苏桡都不那么顺眼了。
“好好管着点你的人，以后最好别让她有闲心来打扰若瑶。”
苏桡迷乱着醉到晕眩不已的双眼，仰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目光涣散的盯着玻璃穹顶之上漆黑一片的夜空。
听到顾霆夜的话，他忽然苦涩的笑了。
“管着她？再管她，她就要急眼咬人了。”
顾霆夜掸了掸烟灰，将只燃了一半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
“那是你没用对方法，一味的逼迫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苏桡眼神似乎一瞬间清明了不少，“顾总，论掌控欲和占有欲，我自认为你比我要疯的多。”
顾霆夜冷笑一声，抬眸望向他。
眼神似乎在说：你很大胆。
不过尽管如此，顾霆夜并没有否认。
因为苏桡说的确实是实话。
以前还不懂自控的他，掌控欲和占有欲确实相当凶悍，用疯来形容并不为过，甚至还有些匮乏。
“可您是怎么做到让林小姐对您言听计从的？您给她……灌迷魂药了？”
试探的猜测从苏桡的嘴里冒出来。
顾霆夜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脑子八成出毛病了。
“灌药？你何不想想，意识丧失后的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这有区别吗？”
苏桡疑惑的问了，顾霆夜沉闷的叹了口气。
修长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剔透的琉璃杯壁。
怀里空空的感觉将顾霆夜心中的烦躁在这一刻激到了一定峰值。
“你想清楚，你是想要她清醒的爱上你，还是只想要那个行尸走肉的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