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夜嘴角扯了一下没说话。
确实，以前他和父亲呛声的时候，母亲若是在边上，必定数落他们两人一人一句幼稚。
回了餐厅，墨婉迟和顾沉裕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林若瑶好奇的四处探头也没找到，被顾霆夜按在桌前的座位上，面前摆了好几盘早点。
“不是喊饿？”
林若瑶点点头：“饿，没骗你，是真的饿。”
顾霆夜意味不明的嗤笑一下，也一并落座慢条斯理的吃着。
林若瑶往嘴里塞了一个墨婉迟今天早上现做的豆沙包，端了碗小米粥在面前。
目光往窗外一瞥，就见刚刚还一身高位者气场的顾沉裕居然蹲在墨婉迟的面前，看动作像是在给墨婉迟按摩小腿。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落下了小腿抽筋的毛病。”
顾霆夜注意到她的目光，在一旁出声解释。
只不过说完后，面色冷然了几分。
林若瑶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景象，总感觉这画面不太对劲。
看了半天，她总算明白了诡异之处在哪。
顾沉裕对墨婉迟看上去是百依百顺，而墨婉迟却对顾沉裕爱搭不理，甚至神色间都有毫不掩盖的厌烦。
不是夫妻情趣的那种娇嗔，也不是故作佯装出来的欲迎还休。
而是实实在在的厌烦。
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那种。
“伯父的手上，还戴着戒指？”林若瑶轻问出声。
她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顾沉裕和墨婉迟是离了婚的，并且墨婉迟的手指上丝毫看不出戒圈的痕迹。
而顾沉裕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她看来，实在招摇。
顾霆夜眼睛都没抬冷笑一声：“装模作样罢了，他们真正的婚戒被扔进了大海里，现在这只也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罢了。”
林若瑶一时哑然：“扔进了大海……”
“嗯，还是他当着我母亲的面扔的。”顾霆夜目光微动，“当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他不在产房门口，而是在风花雪月的席面上。”
林若瑶心中微惊，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明明第一眼看到顾老先生的时候，她还觉得除了威严了些，怒目了些，她还以为应该是个挺疼人的。
没想到，墨婉迟和顾沉裕的曾经，竟比她想象中的可能还要不堪。
顾霆夜见她嘴里叼着豆沙包，捧着小米粥坐在座位上发呆，就知道她又在多想。
为了防止她劳神过多，顾霆夜不得不轻轻拽开她嘴里的豆沙包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么惦记上一辈的事？”
林若瑶回神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看到窗外顾沉裕被墨婉迟一把推开的一幕，眸色渐深又点了点头。
“毕竟是你的家人，我……”
顾霆夜直接抬手止了她的话头：“若瑶，我不是说过了，我的家人只有你，你到我户口本上的时候我不是说的清清楚楚的了？”
林若瑶拧眉，不等她开口顾霆夜又说道。
“我与已经过世的祖母素未谋面，外公外婆更不用说，他们本就对我母亲不喜所以推母亲出来商业联姻，至此，从小到大真正疼我的只有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