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两人如何猜忌对方,父皇肯定会责罚两人其中的一人,这两人谁出了岔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是他三王爷!”
林清优将心里的猜测全盘说了出来,她没有任何隐瞒,因为她料定皇帝必然知道这件事情。
既然皇帝已经知晓,那就干脆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
皇帝听了林清优的话,微笑着点点头,用赞赏的语气说:
“猜的不错,不过朕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皇不怪儿臣参与政事?”
皇帝叹了口气,将龙书案上的一本折子往前面推了推,示意她看看这个折子。
林清优挑眉笑了,然后大步走上前去,拿起桌子上的奏折,问道:
“父皇,儿臣可真看了啊!”
皇帝挑了挑下巴,“看。”
林清优疑惑的打开奏折,可刚看了一下,她吓得差点把奏折掉在地上。
虽然慌乱,可她还是强忍着镇定,直接跪在地上。
“父皇,外祖对父皇忠心可见,奏折之言,实在荒谬!”
想起奏折上写的那几个大字,林清优就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道:
臣李兴浦奏:
旧相慕怀天,予外女嫁七王,现王妃参政,旧相恐欲摄政之意,故,慎防。
叩请圣恩,六曹尚书李兴浦奏请。
奏折的意思很明确,有人将已经告老还乡的慕怀天参了一本。
说他把外孙女嫁给王爷,有摄政王的企图,让皇帝防着慕怀天。
虽然慕怀天已经告老,但若是皇帝真的把这话放在心上,那慕怀天岂不危矣?
林清优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害怕,虽说皇帝是有些宠她,但伴君如伴虎,谁能猜到皇帝到底想了什么!
外祖父为国尽忠的一辈子,现在还要因为夺嫡之争被卷进来,如果他出了任何事情,岂不是她这个做外孙女的亲手将外祖推入深渊!
想到这里,林清优急忙说:
“外祖为人,父皇最清楚不过,他老人家将一生都奉献朝廷,绝无摄政之意,若外祖因为儿臣出事,那儿臣自愿与唐臻和离,带着外祖远离这是非之地!”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林清优直接将自己想和唐臻和离的想法一并说了出来。
皇帝看到林清优下跪,皱着眉头说:“朕何时说过怪老丞相了?快起来,动不动就跪,若是让你母妃知道了,又得说朕不疼你了!”
林清优不敢起身,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她怕,她怕皇帝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皇帝见林清优还是不肯起身,他慢慢的站起来,目视前方,边走边说道:
“老丞相不仅是你的外祖,也是朕的太傅,朕记得,儿时读书,太傅总是责骂于朕,因为朕是太子,所有人都哄着朕,生怕朕一个不高兴就打发了他。”
“可偏偏太傅不同,他曾说过,朕要努力,要上进,要学会常人不会之事,若朕偷懒,他更会毫无顾忌的打朕的手心。”
“朕年轻气盛,时常顶撞于他,甚至去你皇祖父面前说他的坏话,可他却没有一丝改变,甚至变本加厉,若朕记不住书里的内容,他还要罚朕背一夜的书。”
皇帝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泛红,他看了看林清优,接着说:
“当时朕不明白,为什么太傅这么严厉的对朕,你皇祖父却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后来朕才明白,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朝廷,更是为了朕!”
“因为朕是太子,要做常人所不及之事,要隐忍,要多虑,更要审时度势,所以,优优,太傅于朕,恩深似海。”
林清优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