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江敬怀还没起来,她又换鞋去敲了他的门。
在门外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沐棠雪推开门,发现江敬怀面色痛苦的躺在那里,头上一头汗。
她走近,坐在床边,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他发烧了。
江敬怀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半睁着眼睛,眼睛一片通红,哑着嗓子问:“怎么了?”说完自己都吓一跳,喉咙痛的不行。
沐棠雪昨晚是看他敞开衣服回来,猜测肯定是运动后,着凉了,昨晚还下雪。
她拖着拖鞋,跑去客厅柜子找了退烧药。
于佩蓉正好房里出来,询问:“怎么了?敬怀病了?”沐棠雪点头,不确定是要吃药,还是去医院,“外婆,要送去医院吗?”
于佩蓉匆忙找到温度计,“先量量体温。”
两人呢到房间给量了体温,发现江敬怀烧得挺高的。三十九度了。
于佩蓉去拿钱包,准备送他去医院。
沐棠雪不放心老人家,也想跟着去,于佩蓉想了想,也怕自己不会挂好什么的,就给张景打了电话,给俩孩子请了一天假。
“棠雪,得影响一天的课?要不就外婆带着敬怀去吧!”于佩蓉怕耽误学习,但是也不放心江敬怀,犹豫不决。
“假都请了,回头我借同学的笔记,不会耽误的。”沐棠雪安慰。
于佩蓉去巷子口叫车,沐棠雪扶着江敬怀出门。
他觉得自己吃点药就行了,但是沐棠雪不依,只好起身穿衣服,但是头晕的不行。
脸色苍白的靠在身上,嘴唇干的不行,沐棠雪给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喝完换鞋。
江敬怀蹲下的那刻,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沐棠雪及时扶住,搬来椅子,让他坐上。
又拿过鞋子,给他换上,江敬怀昏昏沉沉的,反应都慢了许多,但是见她蹲在眼前给自己换鞋,心里软得不行,人病了总会变得脆弱、敏感,他觉得自己眼眶热得不行。
“好了,慢慢站起来。”沐棠雪抬头,就被他抱着了,他沉沉的身子靠了过来,沐棠雪差点往后倒过去。
“怎么了?”她问。
他闷闷的声音响起:“沐棠雪,你怎么这么好。”趁机偷偷把眼眶的湿意擦在了她衣领。
沐棠雪拍了拍他长长的头发,“快起来,我要撑不住了。”
她搀着她,身子被压的微微倾斜,出了一身汗。
两人到了巷口,于佩蓉神色焦急的张望,见两人过来,招了招手。
冬日的天空,泛着灰,阴沉沉的像是罩子盖在这座城市,行人逃也似的步伐匆匆。
江敬怀头靠在沐棠雪的肩上,意识模糊,身上忽冷忽热,难受得哼了一下,沐棠雪握住了他的手,他似是得到缓解,眉目稍舒。
到了医院,直接挂了急诊,等弄完这些程序交了钱,江敬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打针,于佩蓉陪在他身侧。
沐棠雪拿着单子从一楼的大厅上楼,扶着电梯,今天医院的人挺多的,走到输液室的走廊,各种吵闹声,小孩子的哭闹尤为明显。
江敬怀本来就难受,被超的直皱眉头,于佩蓉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肩。
见到沐棠雪过来,“都交好了?”
沐棠雪点头,去交了单子,护士拿着一瓶药水走了过来,“小帅哥,把袖子捋一下。”护士轻言细语的。
江敬怀全身无力的挽起袖子,护士微凉的手触到他的腕,冷得他一激灵。
护士对着她微笑:“我扎了。”说完尖细针头就戳进了他的血管,他疼的闭了眼,于佩蓉看着笑了。
打好针,沐棠雪意识到还没吃早餐,想到外卖难等,下楼去医院附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