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店里帮忙，老板今天刚好在店里，看到沐棠雪，沐棠雪礼貌的打了招呼。
沐棠雪就跟着沈载后面，给他递书，他负责把书摆到架子上去，他的个子很高，沐棠雪需要吃力的仰头，不一会儿，就觉得头累脖子酸。
“歇歇。”沈载摘下手套，去柜台拿了瓶水给她。
沐棠雪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接过喝了几口。
拧好瓶盖，准备继续时，身子说：“去吃饭吧！”
她看了眼手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了。
店里没什么客人，老板坐在那里清账，见两人准备吃饭，轻松的对沈载说：“去吧！”
沈载回以笑容，拿着沐棠雪的东西，一起出了门。
“想吃什么？”他问，想到沐棠雪每次都选择便宜的，又说：“去吃烤肉吧！”她挺喜欢吃的，他见过向依依和她约过好几次。
沐棠雪本来想拒绝，抬眼见他不容置喙的样子，“好呀！”
烤肉店今天格外的热闹，年轻人居多，滋滋的烤肉声让人食欲大振。
沐棠雪闻到香味，就觉得饿了，空的位置很少，服务员走了过来，给两人找了座位，靠墙很偏的位置。
沐棠雪和沈载面对面坐下，沈载拿过菜单，摊开，问：“想吃什么？”
沐棠雪凑近扫了一眼，选了东西，沈载又加了几份肉，沐棠雪想阻止，“我最近胖了好多，吃不了那么多。”
沈载轻笑，“我最近很想吃肉。”
沐棠雪挠了挠头，表示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吃完后，沈载结了账。
这次走出门，他倒是开心了不少。
“那我先走了。”沐棠雪依依不舍。
“嗯。”沈载挥了挥手，眉目舒展，少年笑起来的时候，眉宇间的阴郁消失不见，像是朝阳，耀眼又夺目。
晚上沈载回家的时候，卫芸在家，看到他后，脸色不怎么好。
他忍不住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卫芸正敷着面膜，不耐烦道：“你管我那么多！对了，有空给你奶奶打个电话。”
“怎么？”他冷声问。
卫芸很奇怪的没有爆发，“找她有点事。”
“你没她号码？”
“她能接我电话？”
沈载没说话，他不想理她，卫芸找杨英芝肯定不会是好事。
“听不到我说的话？！”卫芸看他没反应，大声道。
沈载就当作没听到，回了房间，这时卫芸脾气上来了，气势汹汹的起身，准备拉住他，结果沈载速度更快的闪开了。
此刻夜已深，静悄悄的，偶尔巷子里传来几声猫叫。
卫芸的声音很大，在这静夜很突兀，沈载下意识的皱眉，他不想和她争吵，他们也好久没有争吵过，见面都很少，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以前他会询问，回应他的永远是她嫌恶的怒骂，渐渐的他也就不再过问了。
卫芸见他不回应，心里的怒气反而更盛，扯过沈载，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沈载愣愣的看着眼前手还未放下的女人，他觉得陌生极了，痛感迅速蔓延，他的脸红了起来，留下五个鲜明的指印。
他就看着她，心里盛满了难过和不置信，还有微妙的厌恶，印象里那个温柔妈妈的形象渐行渐远，甚至快消失了，剩下的是一张面目可憎，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好陌生。
“怎······怎么！你不服？我生你养你还打不得？”卫芸见他就看着自己，以为他要反抗。
沈载像是全身被卸了力，无力到了极点，默默回了房门，话都没力气多说。
留下卫芸看着他关门，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