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孝见状缓缓的说道:“众位士子,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的考虑,选中之后便站在对应的筐后面即可,中途不可以更改。”
言罢,姚广孝便紧紧眯着双眼,正襟端坐起来。
坐在主位之上的刘协闻言也不禁向殿中的三筐黍米望去,这三筐黍米无论是品质,卖相都相差甚远,如果让自己从中选择的话,恐怕大概也会选择中间的那筐黍米吧。
虽然不知道姚广孝出的题其中有什么玄机,但想来姚广孝不会无故的放矢,出这么简单的题目。
想通之后,刘协随即端坐,看看殿中的士子会做出何选择。
不消片刻间,殿中的众士子,便纷纷做出选择,随即站在各自的选择那筐黍米背后,其中有一半的士子,选择了中间的那筐黍米,另外一半的士子选择了左侧的那筐,至于最右侧的那筐带有霉气的黍米,却是没有一个人选。
姚广孝见殿内的士子全部选择完毕后,缓缓的站起身,对着殿内的士子大声说道:“选择中间的那筐黍米的就可以离开了,选择左侧的士子进入最后一轮应试。”
闻言,站在左侧的士子纷纷暗暗庆幸,而选择中间的士子们顿时炸开了锅,要不是刘协还在大殿之上,只怕就要冲上前去找姚广孝讨个说法。
虽不敢在殿中大声喧哗,但私底下还是传来质问声。
“不公平,不公平!……”
“凭什么,选择中间的黍米就不对啦!”
刘协身旁的宦官见状,朝着殿内大声喊道:“肃静!”
姚广孝随即站出身来,朝着殿内的士子,缓缓开口说道:“今年长陵县干旱,百姓流离失所,长安城路人皆知,府库之内如何有这粒粒饱满,香气扑鼻的黍米,长陵县的县令分明就是弄虚作假!这样的人不是奸臣又是什么!”
“长陵县干旱,郑县同样干旱,而左侧从郑县府库中取得的这一筐黍米,虽然夹杂着杂草,但明显是今年新收的黍米,郑县今年兴修水利,挖渠引水,干旱之年能够有如此的成绩,已经是非常的不错,这不是忠臣又是什么!”
姚广孝缓了缓继续说道:“至于最右侧的这筐黍米,明显是阳唆县户曹储存不当所导致的,需知长安城四周的各县受灾,大多数的百姓连这样的发霉的黍米都吃不上,只能每日吃糠咽树皮充饥!而阳唆户曹这样的人,这不是庸臣又是什么!”
闻言,刚才还在殿内愤愤不平的士子们纷纷感到羞愧难当,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姚广孝说罢,便朝着殿上的刘协大礼跪拜道:“臣请求陛下,开仓放粮,赈济长安各县的百姓。”
闻言,端坐在殿上的刘协心里亦是感到万分的羞愧,自己占据长安这小半个月以来,便一直忙着处理军事,虽然说下旨免除长安各县一年的赋税,但还是没有刻意关注各县的百姓。
望向殿下的姚广孝,刘协沉声开口说道:“传朕的旨意,从国库之中拨粮五万石,赈济长安各县的百姓,此事由道衍你亲自负责,持朕尚方宝剑,任何官员需竭尽全力配合,如国有人敢不尽心尽力,道衍你可以先斩后奏!”
“长陵县令欺君害民,罪无可赦,着即斩首示众,剥皮揎草!将其挂在衙门口处,让进出的官员都引以为戒。”
“阳唆县县令以及户曹各级官员全部罢官免职,追究其责,交由廷尉论处,“郑县县令杜畿报国尽忠,临政无阿,着即晋升为京兆尹丞。”
说完话后,刘协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殿内的众学子们,开口沉声说道:“今天这最后一题,由朕出题,但考场却不在这大殿之上,而是在长安各县之中。
“朕会任命诸位为一县的县令、县丞,以百日为期限,在此期间诸位可以尽情施展腹中的韬略,招抚流民、赈济灾民、兴修水利、开垦荒田、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