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带回来了,活的,还很欢实。”
紫衣首领没有回头,悠悠地说道:“很好,让他自己过来看看这忠实的家仆,如果再不说出事关藏天弓的吞天血脉之秘,他这家仆可就要性命堪忧了。”
两名属下连忙答应,并快速给浪天成松了绑,将他向“白袍男子”那边推搡过去。
然后,这二人动作一致地退开几步,恭敬地站在紫衣首领的身后。
“我真不是……”
浪天成还想继续解释,可刚念叨一句,就被那银面紫衣一个瞪眼吓住,不得不走到那“白袍男子”身边。
“哎?”
绕到正面,看清楚跪坐在地之人面容的浪天成,微微惊讶出声。
这白袍男子怎么换了个模样?
随后浪天成急忙转头看向一旁的紫衣首领,果然,那宽大的紫色衣帽下隐藏的,是一张熟悉的猥琐笑脸。
浪天成吞了下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什么异样。
这个把浪天成坑了的家伙,此时右手正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他那粗壮的食指在刀背轻轻点动着,眼神略带威胁地注视着浪天成。
浪天成知道,那眼神有着很明显的警告意味,如果敢贸然揭穿他的伪装,这一柄短刀就会率先将自己了结。
沉吟片刻,浪天成心中已然是知晓了目前的局势。
看来是白袍男子将金面紫衣首领反杀了,如今还来了一手鱼目混珠的章法。
但估计是余力不足,不能以一敌二战胜剩下的两个紫衣人了,现在是想跟自己演上一出戏。
反正那两个榆木脑袋也认定了自己是什么吞天族少主,跑是跑不掉了。
既然如此……
很快,打定主意后,浪天成并没有声张,同时强压下几分心中的忐忑,使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自然了些。
然后,他冲着这个假紫衣首领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愿意配合。
为了酝酿情绪,浪天成想着父母失踪,自己今日也是命运未卜,未来爷爷可能因此晚年凄惨……
仅是一瞬,浪天成脸上便尽显悲痛神色。
在一声驴叫般的抽泣声过后,他的眼中更是噙起泪花,猛的一把抱住跪坐在地上的尸体开始劝说。
“二狗子叔叔,你就告诉他们吧。”
“二狗子,你可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叔叔看待,吞天基业哪比得上你我的叔侄情谊,我的狗叔啊……你就将血脉功法秘籍的藏匿位置告诉他们吧。”
“只要能活命,这些都不重要啊……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浪天成仿佛情到深处,竟开始号啕痛哭,抱着那尸体不断摇晃。
哭得是真真切切,感人肺腑。
那两名银面紫衣人,在“首领”身后看着浪天成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竟也被这场景触动几分,勾起了他们曾经初入修行的辛酸记忆,紧接着,他俩的鼻尖也有些酸楚了。
他俩以前居住的村庄,惨遭一个发了疯的无名散修屠戮,村里人无一幸免,他俩外出打猎才算是逃过一劫。
黄昏回村时,看到那如同地狱般惨烈的景象,他们也曾如同这少年般无助哭喊。
当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幸得外出执行任务路过村庄的队长,也就是金面紫衣首领的帮助,他俩这才能手刃仇人,为全村老少报仇雪恨。
自那以后,两人便一直追随在金面紫衣左右,甘愿为仆,也因金面紫衣照拂,两人踏入了修行一途,如今也都成为了初入凝丹境的修士。
而一旁假的紫衣首领就没有这份共情的心思了,他看着浪天